倒是引得谢鸾因蹙了蹙眉，心中本是软和了些的防备，又倏然抬了头，转头望向曹芊芊。
“多谢娘娘恩情。”说话间，已是到了殿门口，谢鸾因朝着曹芊芊屈膝施礼，胭脂捧了曹芊芊给寿哥儿的那只匣子，主仆三人回身出了凤栖宫，阿谁叫素心的大宫女，紧随厥后，软轿，已是备在凤栖门外。
“娘娘本日看来，还真是与忠南王妃说获得一处去。”另一个大宫女，唤作素琴的，一边扶着曹芊芊的手，一边笑笑应道。
另有……曹皇后虽与谢鸾因待了半日，也说了很多话，却多是闲话家常，有关南北局势，与大人的话，更是没有提过半字，还多有示好之意。
曹芊芊却偏给她家寿哥儿备了这么一匣子的东西，还真是有些出乎料想。
这究竟是为了甚么？
顺道陪着瑞哥儿玩了一会儿。
一来，齐慎现在的身份敏感着，带甚么，如果一个不慎，那可会酿出大祸来，她必须事事谨慎。
谢鸾因说完这一句话，便是瞄着曹芊芊的神采，公然瞧见她非常欢乐的模样，谢鸾因便是垂下了杏眼。
“夫人……这事儿，你如何看？”莲泷没有绷住，问道。就怕本日的平常背后，另有些别的甚么吧？
“她畴前，倒是与我们女人是真恰好，哪怕是亲姐妹也不过如此，只是……”莲泷更清楚些，便也更感慨些。
比拟于莲泷的惴惴不安，谢鸾因倒是泰然自如得很。
二来，她和曹芊芊的干系，早已不比以往，曹芊芊好不轻易得来的儿子，必定是珍惜如眸子子，她可不敢随便给他甚么。
素琴垂了垂眼，没敢接话。
莫非她们猜错了？本日进宫觐见，当真是曹皇后一人的主张，背后没有永成帝甚么事儿？
谢鸾因不风俗王妃的称呼，因此，身边近身服侍的，都还是同畴前普通，唤她为“夫人”。
“我看，皇后娘娘，倒也是有几分至心的。”胭脂身为暗卫，也是善观民气的。
曹芊芊将她亲身送到了殿门外，笑着道，“现在，也毕竟是体味到了高处不堪寒这句话的意义，常日里，来我宫里那些人，多是阿谀，可真能说上几句至心话的，却找不出几个来。我这内心也是憋的慌，本日，能跟你说这么一会儿话，真好。你在都城时，如果没甚么事，便多进宫来陪陪我。我一会儿，让素心陪你走一趟，到宫门处，与他们交代一声，今后，你要进宫来，也用不着先递折子那么费事，直接让他们传个话，我派人去接你。”
“这么说来，还真是。你家瑞哥儿这般灵巧，却也是随了你的，你自来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