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已是趁着金氏还在愣神之时,悄悄福了福身,便是告别分开了。
路上,谢鸾因想起一些事,便轻声问徐子亨,“那青萍是算作你的姨娘,住在这府里的?”
谢鸾因来之前,便是盘算了主张,要将谢琰接走,只是,却怕会碰到禁止,如何也没有想到会这般顺畅的。
“总之,你,另有李雍,比我家略商都差得远了,幸亏当年,我嫁的不是你们,而是略商。他若如你们普通,我只怕……也早就被气得英年早逝了。”谢鸾因说罢,冷静一扭头,便是大步而行。
“这是天然的。”
谢鸾因扯了扯嘴角,“罢了,这本是你们的家事,我也不该插嘴的。只是,我比谁都盼着我家表兄能过得好,你挺不错的,我多嘴了两句,还请表嫂莫怪。”她一时没忍住,竟是做了一回知心姐姐,不由苦笑了一下。
“你不是个值得拜托的男人的意义。”谢鸾因没好气道。
毕竟,她还掌着这两府的中馈呢,那里能瞒过她的耳目去?
谢鸾因目下轻闪,转过甚道,“不管如何说,要多谢你,将我三哥从辽东带回,又将他好生顾问了这么久。”
“那天然是的。她是三哥的红颜知己,跟我能有甚么干系?”徐子亨眉皱得更紧了,盯着她,想说她现在是再没幼年时的机警劲儿了么?尽问了这些笨拙的题目?
半晌后,谢鸾因又道,“那我这便让他们清算着东西,一会儿便将三哥接到猫眼儿胡同去?”她眨巴着眼,望着徐子亨。
金氏果然早已备好了午膳,波澜不惊地将饭用完,文恩侯夫人便去午歇了,谢鸾因因还要等着谢琰那儿清算东西,便与金氏一道,坐在花厅里,叙了一盏茶。
“没有明着承诺,三哥现在如许……我倒是走不开的。”谢鸾因幽幽道。
徐子亨拧了拧眉心,望着她的眼,仿佛一刹时,便幽深了很多,待得谢鸾因转头望向他时,他又若无其事笑了开来,“这天然好,只是,三哥身子弱,可得好生看顾。”
他被盯得有些莫名,又有些惴惴,“你这么看着我做甚?我又没有说错。”
“干吗跟她说?”徐子亨反问,“如许的事,本来就是越少人晓得越好,再说了,就算我果然纳了一房妾室,那又如何了?我堂堂男儿,莫非连纳房妾室,也还得看她的神采不成?”
金氏跟着她起了身,谢鸾因倒是在举步前,略略一顿,转头往金氏看了过来。
她只怕也在奇特徐子亨竟然带她去了个姨娘的院子里,只是,却到底有些介怀吧?
“另有……偶然候,看到的东西,一定就是真的。”
谢鸾因冷静在内心骂了一句猪头,冷哼一声道,“我只是感觉,金氏嫁给你,也真是够不幸的。”
“表嫂!托大的说一句,我与表兄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他这小我,心肠是好的,只这性子,偶然过于自大一些。有些事情,他不会多想,也不会以为旁人会多想。是以,表嫂心中如有甚么不解,或是不痛快的事,直接问他,比你自个儿胡思乱想来得好。”
“三哥让我家去,说我现在已经是别家妇,这年关,得守着夫君和儿子过。”谢鸾因倒是没有坦白,腔调轻巧隧道。
“英年早逝不是这么用的。”徐子亨嘀咕了一声,昂首见谢鸾因的背影,忙追上前,抱怨道,“不带你这么埋汰人的,我到底那里比不上齐略商了,你倒是给我说个清楚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