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里的事儿,本宫自会查清楚,给王妃一个交代。”
“你……”太后怒得浑身颤栗,偏生还真找不出话来辩驳。
胭脂咬着牙,忿忿道。
凤栖宫偏殿内,素心将她们送回,便是又赶快往太病院去请院正去了。
谢鸾因的目光重新落回曹皇后身上,“罢了。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主起事儿来,好歹还像样儿,我虽是臣下之妇,但却也不是你们皇家就能随便打杀了的,我便信了皇后娘娘这一回,只皇后娘娘也莫要让我等太久才是。”
曹皇后皇后之尊,已算是将身姿摆得极低了。
说着,便是扶了闵良娣的手,走进了内殿。
“罢了!太后娘娘想要我的性命,这也不是头一回了。一次不可,不过又再故伎重施罢了,只是……到底是我粗心了,想着,我现在与太后娘娘也并没有甚么短长干系,太后娘娘总不能因为一己好恶害我性命,却到底,是我想岔了。”
“母后恕罪。”曹皇后一脸惶恐的下跪。只面色却并无多少慌乱,“臣媳晓得本身方才僭越了,只是,方才,若不那般行事,只怕停歇不了局势,如果果然将事闹大了,将陛下也轰动了,臣媳定会被陛下见怪,臣媳没有体例,只得这般了。”
“都是母后调教得好。”曹皇后仍然一脸恭敬。
“皇后娘娘好大的威风,竟是连哀家这寿康宫的主也能做了。”
谢鸾因倒是挑起眉,滑头地一笑,“不过就是些槭树汁,沾在手上发痒罢了。”
谢鸾因悄悄哼了一声,“这不就是了?总归,我是在这寿康宫里出的事儿,太后娘娘却还诸多推委,真是让我不得未几想,倒是皇后娘娘,到底脑筋还算得复苏。”
“请我来寿康宫打叶子牌,是太后的意义。在你这寿康宫中,服侍的人是你的,茶水糕点也是你宫里供应的,若不是你害我,难不成还是我本身害本身,再来栽赃嫁祸于你么?”
“这天然是。素心,你送了忠南王妃回宫,再从速去太病院请了院正过来给王妃看诊。”曹皇后赶快趁热打铁。
太后望着她,面色几变,“现在,皇后行事起来,倒更加有章程了。”
谢鸾因睐了她一眼,到底没再说甚么,悄悄屈了个膝,道了声,“臣妇辞职。”这才随在素心身后,由胭脂和红豆一左一右扶着,出了寿康宫。
胭脂和红豆一惊,都是面色猜疑地望向她。
曹皇后这才笑望谢鸾因道,“王妃可消气了?”
“如果一早,我便同意了太后娘娘要插手我家内宅之事,不知,太后娘娘还会不会走这一步?或者,我底子就是挡了甚么人的路?太后娘娘真正想的,不是给我家大人塞小我这么简朴,而是底子想给我齐家的后院,换个当家主母吧?最好是个能乖乖听你话的,是以,这才迫不及待,用这般缝隙百出的体例,要我给腾位置?”
“母后这是在考校臣媳呢,臣媳固然痴顽,却也晓得,本日这桩事,是出在寿康宫中,不管查出来的成果是甚么,想脱得干系,确是不易。只要忠南王妃并非真的中毒,而只是吃食不洁导致,那么统统好说,倒还不如将事情先承担下来,还落得个有担负的好名声。”
她刚一走,殿中,便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倒是太后拂落了几上的两只茶盏,连着方才谢鸾因扫落的那一只,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