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天练习的时候不谨慎伤了,”秦骁晓得瞒不过,坦白交代了:“让军医包扎过了。”
“呃……”秦骁看了看她的神采,不敢坦白,低声道:“明天和魏统领比刀法,没重视就……”
福婶也是不解,既有些焦急,又有点委曲:“夫人,二蜜斯的饮食、衣物,都是我一手筹办的,我也问过二蜜斯身边的几个丫头,与客岁并没有甚么分歧。许是、许是本年气候实在冷得短长,二蜜斯身子弱,才会这般。”
江遥返来以后就把那些书册往桌上一放,银杏一看就晓得秦骁必定要过来拿,干脆把小厨房里剩下的红豆糕、炸藕盒、紫米粥都端了过来,笑道:“自从云少爷归去了,我们这儿点心做起来都吃不完了。”
因为云氏身材欠佳,江浩成把林婉心接回家后,就在肃阳城陪夫人、女儿住了一段光阴。江遥和林婉心每日中午都要到主院去陪父母一同用饭,每天见面,就算江遥故意疏离,也免不了常常要来一场“姐妹情深”的说话。
江遥没定见,看他一天这练习量,估计他就算再多吃一倍也不怕撑着,只随口和他闲谈:“听我爹说,本年府兵的提拔已经开端了,你报名了么?”
云氏也有点迷惑,但也确切想不到别的,只再三交代了福婶好生服侍,又让周婶去开库房,特地拿了上好的人参交给福婶,让她炖在粥里给林婉心补气。
江遥看他吃完了红豆糕和藕盒,单手在那舀粥,大夏季地,清楚没有甚么热汤热水,还能吃得满头大汗,不由眯了眯眼:“你左手如何了?”
“哈哈,没事,放这儿,一会儿让秦骁处理了,”江遥乐道:“他现在胃口比泽哥还好。”
“你有这份心当然好,不过今儿就别去了,若你也染上了风寒又有得折腾,让你喝个药的确跟灌□□似的,”云氏被她哄得高兴,见女儿小脸红扑扑的,满满的安康和元气,不由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早些归去歇着吧。”
江浩成虽说在肃阳城待着,但一天里要措置的事很多,不是在府台府就是在校场,在家待着的时候实在并不长,云氏则是个“傻白甜”,江遥虽说内心对林婉心有些防备,却也并不筹算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时候去和他们说这些,常日里看着自家庄子赚赢利,研讨研讨吃的,就踏结结实地宅着。
这一年来他的身形拔高了一大截,风吹日晒的,更像个兵了,江遥晓得他自从上回回府后一向都很冒死,原是想劝他不必这么冒死,但想想肃阳保卫战也就是两年后的事了,又有种紧急感,只好把话咽了归去,指了指桌上的吃食:“给你留的,一会儿吃不完你全打包带走。”
竹升院里种了很多花草树木,江遥当初选这里的时候做了挺多打算,但是她设想的画面都是夏天的,没种常青的乔木,现在一看,除了枯枝就是落叶,的确满目冷落。幸亏她院子里几个小丫头这一年多和她已经完整混熟了,院子里根基上每天都是说谈笑笑,欢乐不竭。银杏还买了只灰毛的小鹦哥返来,小女人们常把它逗得喳喳乱叫,到处扑腾着飞,给这院子添了很多活力。
云氏慈爱地点点头,让她本身去挑,见她除了两本话本话,拿的全都是江浩成的书,不由好笑:“你爹上回还说,你爱看这些兵法策画,如果个男孩,将来怕是也要争着上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