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讲,切磋此世的谜团不过是顺道的消遣。归正现在已经晓得了周崇霭的出身和《玄冰焚决》的能够性。以后他报了仇,存亡有命,就算死了,接连三个天下跟既定的结局分歧,或者他身后,能再次重生呢?
而颠末昨夜扑朔迷离的‘盗取’,程世杰应当不会再干看着绝世功法《玄冰焚决》白白放在那边了。
“我的血人儿,你累了吧?别再喝冷酒吹冷风了,船家说这两日海上怕有大风,昨晚你也没睡好,要不进仓歇息我帮你按按?”
“只是那人逃得急,发髻差点掉下来,仿佛,是秃顶……”
“前面,前面……”
“你想现在杀了他?”周崇霭终究开口。
四目相接,周崇霭怔了怔。
褚慕云寂静一刻,看着萧崇霭单手执壶抬头喝酒,烈烈红袍随风摆动。特别余晖暖光中映出的侧影,只是一眼,就令他再难拔开目光……
单调的飞行,难吃的食品,颠簸的船舱,四周茫茫海色。就算是海上朝阳夕照,海鸟飞鱼,风景绝阔,但持续看了百余日,也早腻烦了。
褚慕云望着身边顶风策马、烈烈而行的人,不由唇角微勾,眸光内里炽烈难掩。
每一次行动都发狠的凿到极限犹不满足,另一只手还到处反叛教唆……
这一世也一样。
“褚慕云……你……找死……啊……”
“只是甚么?”
船只波摆荡晃,随即雨下,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而船舱里,却有两人只耳不闻舱外事……
波浪卷高几丈紧接着强势压下,咔咔咔的声响在如此混乱吵杂的声音中仍被世人听得清清楚楚。
“不。”
茫茫大海,这船被他们包了,船面上就他二人走动,即便是夜化的褚慕云,也总围着萧崇霭转。只是内力所扰,若非闲事,总开不了口。
“萧崇霭,跟我去。”
褚慕云一字表白了态度。固然上山前不知萧崇霭打算,但此时他又岂会不明白?
风雨远比预感的骤急,波浪一浪高过一浪,大雨瓢泼,海风更加助涨浪势。船家明显也没推测如许的环境,几人合力刚收了帆。那边就有人大喊:
“你我相约在堑天崖下,陆路的时候天然也算在内。”
或人却似早被骂惯了,底子不睬。有力的臂膀将人牢安稳定,健壮的腰腹背脊在舱内摇摆的昏黄油灯下如同古铜,肌肉紧实,凹凸有致。
何况身边另有个白日烦死人的家伙……
“滚!”
但他想跟他的血人儿说话啊!
…………
………………
一旦死去,统统未知。他甘心就此等闲跳过一世、放过那些人?
初入海时,六合骤阔,统统都夸姣莫名。
萧崇霭不语。
哐――轰――
……
不说褚慕云当年因走火入魔日夜煎熬,常常为了压抑混乱的内力一晕半日,海路记得乱七八糟。七年时候,说不定阿谁老头儿早死了。
先是两名被重伤弟子,一人中掌,一人被歹人顺手抓来的棍棒所伤。伎俩伤处虽死力掩蔽,但在一众妙手的辨识下,仍能看出乾坤掌和擒特长的影子。
是夜,堑天崖就传来有人欲盗窃《玄冰焚决》的动静。来人虽未到手,却重伤了两位值守弟子。追捕途中,因有人策应,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人终究满身而退。
萧崇霭循环无数遭,世世艰苦悲惨。这两世不管为何会重生,萧崇霭报仇之余天然没有限定本身享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