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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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陈冬生噗嗤一乐,挥了挥手,笑道:“我不会杀你,留着你的性命,另有效处。”
冯府的大门,乃是厚达一尺的松木制成,上面钉着明晃晃的铜钉,大门两侧的围墙,有一丈来高,纯然是青石砌就,石缝之间,也用白灰细细涂上,整面石墙,浑若一体,滑不留手,别说浅显百姓,就算是等闲的江湖中人,也难以攀登此墙。
花花肩舆人抬人,倘如果在平时,冯锡永如何也得跟此人说上几句话。表示你的情意我领了,下次有机遇,一起喝花酒。
但是明天,此时现在,冯锡永的内心火烧火燎的,右耳处的伤口,疼的短长,再加上失血过量,脑筋有些发晕,就顾不上跟这个凑上来溜须拍马的护院镖师说话,蹭蹭蹭的直奔第二进院子去了。
长刀吟啸。
“好了好了。”
冯锡永缓缓起家,沉声道:“既然如此,高朋,那小人就去通风报信了。”
幻羽跟囡囡,也适时来到少年身后。
严肃声音道:“出去吧。”
推开木门,迎目所见,冯家的二当家冯东华,三当家的冯止戈,另有冯家御用的大夫平一指都在,而三当家的,鲜明断了一臂。
一面说话,一面更加用力的叩首。
门前两排椅子上,雄赳赳气昂昂,坐着两排大汉,一排四人,总计八人。
“啊~”
就见陈冬生伸出右手,从身边的茶几上,取来一只茶杯。
他固然平生叩首无数,但是却从没有那一次叩首,磕的如此心甘甘心。
冯锡永不由嘲笑起来,“你这厮,不会感觉单凭一己之力,就能应战全部冯氏家属?真是多么放肆,我们阆中冯家,必然会让你死的很惨,很惨很惨,惨的不能再惨~”
此人是要拍冯锡永的马屁。
吱呀~
这八个大汉听得脚步扑踏声音,就都站起家来,循名誉去。只见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脚步踏实,正快步走来,这名男人血/头血脸,半身鲜血淋漓的,一眼望去,伤势不轻。
到了“春辉堂”门口,冯锡永凝神静气,在门上叩叩小扣了三下。
当~
他左手拇指扣住中指,伸指一弹。
非论是对阆中冯氏家属来讲,还是对陈冬生来讲,都是阳谋。
咻~
高朋放心。会有很多人来的。并且来的人,包管都是妙手。
陈冬生呵呵笑道:“那你倒是条男人。”不过既然是重信守诺之人,冯家待你不薄吧,让你出任百草堂的总店掌柜,你不还是为了本身的性命,判定背弃他们了么,不过花花肩舆人抬人,如许的设法,内心想想就好,可不能说出口来,青衣少年走了几步,来到大堂的北墙处,此地是主位,摆着两张太师椅,太师椅之间,还搁着一张茶几,少年来到此地,找了一个最舒畅的姿式,将本身坐到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只脚,不住的闲逛。
护院镖师的马屁拍了个空,有些惊诧。
伸指一弹。
他四周的其他护院镖师们,就有人开端讽刺他:“啧啧啧,这但是热脸贴到冷屁股上去了,滋味不好受吧。”
另一人道:“你也不好都雅看,冯锡永的耳朵都给削去了一个,那偶然候跟你瞎扯。何况--半个时候之前,止戈当家的手臂给人砍断,现在冯掌柜的耳朵又被人切下,这是有人,要跟我们冯家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