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色分歧于此岸花的红,此岸花的红给人一种灭亡之感,而这抹红色,竟然带着对生的贪念。本来,来到地府之人都或多或少带着对生的贪念,但是这贪念竟如此之深,如此激烈,摆了三千年渡的青砚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免多了些许猎奇。
既然是有伤害的,为何不消神通渡船,平时不都是用神通的吗?真是个讨厌的父亲。青棂白了白眼睛,并不敢将心机话说出。
“你年纪尚小,需多多磨砺才是。”像是晓得青棂心中所想,青砚翻了个身,用几近不成闻声的声音说着,又仿佛,是在说梦话。
就如许看着这幅风景有多久了?站在船头的青砚尽力的想着,三千年了吧,在这丛此岸花只是小嫩芽的时候,本身便于此摆渡,三千年间,数不清渡了多少人,送了多少神,载了多少鬼,灭了多少魂,只是日复一日的来回于忘川河两岸,并不记恰当初为何要来这里,要留在此处,想想头部竟有些模糊作痛,青砚不是追本求源的人,已经如此,也只好如此。
青砚就如许立在那女子身边,好久,女子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女子看着远方,他也看着远方,两人就像旧了解普通的默契,没有涓滴违和。
“爹爹,我们来早了些,看来怕是要等些时候了。”把船停好,青棂跑下了船,“爹爹,我去鬼域路上看看是否有小差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