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之回过神,收起手中的令牌,蹲下|身将阿龟拾起来放到手心,正筹办扣问他去哪找那位慕容公子,蓦地感到手心微微发痒,似是有甚么液体滴落。
“这是哪?”
苏行之一眼认出领头的那位黑衣人,便是那日堵着堆栈大门的那位,贰心下一喜,赶紧驱着阿龟向马车奔去。
“来者何人?还不速速停下!”领头的黑衣人一声大喝,一旁的黑衣人赶紧握住腰间的佩剑。
“苏……公……子,帮……帮……我!”还是仰躺在地上奋力划动四肢的阿龟,向苏行之收回求救讯号。
阿龟扑腾了两下短小的四肢,侧过甚去,回道:“流……鼻……血。”
“不,方……才……看……到……王……的……身……体……了。”阿龟非常安然地讲出了启事,白晔白净精瘦的身躯现在还是在他脑海里回荡,实在是太香|艳。
半晌后,他们穿出冷巷,来到街道上,此光阴头当盛,街上行人并未几。
“还要等多久?”
“一……刻……钟。”
“啊?”苏行之一下没反应过来:“但是气候太热的原因?”
与白晔相处近一月,他从未分开本身半步,虽说他是妖,浅显人伤不了他,但也总有软肋,何况他不想让白晔一人在欧府待太久,阿谁欧立仁本就不是甚么善茬,谁知他会不会对白晔倒霉。
苏行之乖乖将眼闭上,只觉耳边响起一阵风声,这景象与前次白晔带他回堆栈时一样。
两名侍卫死守牙关不开口,慕容擎向两位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只听“咔嚓”一声,两人的胳膊被无情拧断。
“她一小我去欧府何为?”慕容擎眉头皱得更深了。
“如何不早些来找我!”慕容擎显得比苏行之更严峻,转头对一旁的黑衣人说道:“你去纪府回禀一声,说我本日有事不去了。”
“说说!我说!”一名侍卫忍着剧痛,颤声道:“在……在后花圃的密室内。”
阿龟未再说话,看着苏行之暴躁的模样,叹了口气,他也想尽快去找白晔,何如慕容擎现在并未出宫,虽说有令牌在手,但皇宫非平常去处,耳目浩繁,还是等他出宫后再去找他为好。
阿龟见他蹙着眉,安抚道:“别……急,王……他……不……会……有……事。”
“等不及了!”苏行之说着,想要拉开房门,却如何也打不开,情急之下将阿龟甩了出去,边用力拉门边道:“快把门翻开,我有预感,白晔必定出事了,我们现在就去欧府,也不要去找甚么慕容公子了。”
“是主子。”黑衣人收到号令,回身拜别。
半晌后,帘子被翻开,慕容擎从内里走出来,见到坐在马背上的苏行之,浅笑着想要开口问好,却看到了他手中的令牌,嘴角的笑容顿时定住。
他赶紧将阿龟翻过身,只见两股褐红色的血液从他两个小小圆圆的鼻孔流出,沿着两颊流到苏行之的手内心。
苏行之敲了半天门,两只手掌已泛红,还是打不开房门,他垂垂将情感稳定下来,转过身找到被扔出去的阿龟,悄悄抚摩他的头:“对不起,是我太暴躁,没伤着你吧?”
苏行之一怔:“阿龟,你怎得流血了?”莫非是方才不留意踩到他了?
黑衣人见到他手中的令牌,顿了一下,回身翻开马车前的帘子,将头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