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白晔将碗推到苏行之面前。
“不可,万一你半夜翻身掉下去如何办?还是我睡外侧,也好给你挡挡。”苏行之不依。
香炉外型非常奇特,不似平常香炉模样,周身雕满斑纹,细看那纹理,越看越像枯骨,当真诡异至极。
“嗯。”白晔被他一句话打断思路,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窄床,顿了顿,说道:“你睡里头。”
白晔皱了皱眉,目光最后落在了床头的矮几上,在油灯旁,一只铜制的香炉引发了他的重视。
“噗!”柴姬嗤笑一声,心道:好一个酒鬼,死前且让你再享用一番罢。
这时布帘被翻开,柴姬手中端着托盘向他们走来,脸上带着含笑,边走边道:“久等了,小女家中贫寒,也没甚么好菜接待二位,只一些野菜清粥。”
苏行之这才看清女子的样貌,她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一身素色衣袍,乌黑的秀发简朴地用发簪盘起,眉眼弯弯,肤白唇红,边幅虽算不上绝色,但也温婉清秀。
“怎会嫌弃,女人情愿收留已是万分感激了。”苏行之客气了一句,让白晔先坐下,本身将背上的背篓卸下,安排在一旁,继而在白晔身边坐了下来。
柴姬莞尔,这个题目仿佛每年都有人问她呢!“小女子并非一人,平常都是与我家兄二人,刚巧这几日他下山去了。”
“咚咚咚”苏行之叩响了木门,喊道:“可有人在家?”
站在一旁的柴姬见到如此景象,轻笑一声,说道:“二位的豪情可真好!”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苏行之均匀的呼吸声,与此同时,屋别传来一阵纤细的异响。
“让你睡你就睡,哪那么多废话。”白晔皱眉。
想必日子过得确切贫寒,苏行之心道,正欲拿起桌上的茶杯喝口茶,却被白晔一把拉住。
来到桌前,见两人面前的茶杯已空,眼中闪了闪,顺手将茶杯收到一旁,将托盘中的几叠小菜放到桌上,又将两碗清粥端到苏行之与白晔面前,摆上竹筷。
合法他抬手筹办再次叩响木门时,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即一声甜美动听的声声响起:“谁呀?”话音刚落,木门便被人拉开了一条细缝,收回“吱呀”声。
“小女这就去给二位筹办些粗茶淡饭来!”
“我不饿,你快吃。”
“呵呵,那二位快用餐吧!”柴姬笑道。
“女人说的甚么话,对于饥饿之人,这已是甘旨好菜了!”苏行之一脸感激道。
白晔见他乖乖躺下,脸上和缓了些,走到床头,将油灯吹灭,翻身躺到苏行之身边。
待她走后,白晔将屋子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屋内撤除一张床铺一个矮几以及床尾处的一把矮凳,便再没其他安排,那女子说是家兄的住处,却不见任何有人住过的陈迹。
苏行之看痴了,鼻中模糊嗅到几丝白晔身上淡淡的荷花香,一股奇特的悸动涌上胸口,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苏行之略显难堪,惺惺一笑,牵着阿龟来到小屋旁的树边,将绳索绑在树上。
白晔天然晓得他甚么企图,因而微微点头,拿起筷子,从面前菜碟中夹起一颗菜叶,递到苏行之碗中,说道:“吃吧。”
柴姬看了看窗外,淡淡道:“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赶上几个像公子一样进京赶考的学子,来此借宿。”且每年这个时候,也是她大歉收之时,总能带上几个年青男人的精魄,去贡献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