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饱肚子,苏行之顿时浑身镇静,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抬头喝了几大口,随即叹道:“有酒有菜,人生足矣!”
说完,冷静将外套和布靴脱下,解下发髻,翻身上了床。
“不可,万一你半夜翻身掉下去如何办?还是我睡外侧,也好给你挡挡。”苏行之不依。
白晔见他乖乖躺下,脸上和缓了些,走到床头,将油灯吹灭,翻身躺到苏行之身边。
“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嗯。”苏行之应了一声,紧紧闭上眼睛,迫使本身沉着下来。
想必日子过得确切贫寒,苏行之心道,正欲拿起桌上的茶杯喝口茶,却被白晔一把拉住。
待她走后,白晔将屋子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屋内撤除一张床铺一个矮几以及床尾处的一把矮凳,便再没其他安排,那女子说是家兄的住处,却不见任何有人住过的陈迹。
这时布帘被翻开,柴姬手中端着托盘向他们走来,脸上带着含笑,边走边道:“久等了,小女家中贫寒,也没甚么好菜接待二位,只一些野菜清粥。”
见他说得不容回绝,苏行之也就勉为其难将他那份一并处理了。
白晔一动不动地平躺着,双手交叉于腹部,呼吸均匀,俊美无匹的脸颊被月光渡上了一层柔光,熠熠生辉,如同神祗。
在颠末门边女子身边时,白晔忽得抬起视线,一记眼刀敏捷划过她的脸庞,继而又规复原样。
他的虽声音不大,却在这空旷的山谷中回荡了好一会才消逝,让人不寒而栗。
苏行之吃瘪,这混小子脾气可真大,动不动就臭脸:“行行行,我睡里头就里头,到时候掉下去可别怪我没提示你。”
苏行之略显难堪,惺惺一笑,牵着阿龟来到小屋旁的树边,将绳索绑在树上。
苏行之将阿龟安设好,来到白晔身边,相称顺手地搂过他的肩膀,带着他一起迈进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