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平乱世中,姬子骞在京郊遇刺,此事很值得玩味。关乎皇家秘辛,姬子骞对他保密身份,免得他连累在此中,仿佛没甚么不对。
刘太医了解地点点道:“是老朽医术粗陋,没法医治你,实在忸捏。此伤不影响你任职府中侍卫,老夫愿替你保守奥妙。”
黎昕生得面如美玉,身材却一点都不显肥胖。身形健美,腰身劲瘦。被一层薄汗覆住的肌肉,如同羊脂玉上罩了一层莹光,望之夺目。连刘太医这类见惯大世面,已经波澜不惊的老迈爷,都不敢细瞧。
刘太医捋了捋没说甚么。从屏风前面出来后,他考虑了一翻,提笔写下方剂,交给学徒去照方剂煎药。
众女相互推搡起来,争辩不休,谁也不肯让步。
一年前他回京探亲,在城郊路上偶遇被刺客追杀的姬子骞。与刺客比武时被捅了一剑,还为对方挨了两掌,受了严峻内伤,震惊五脏六腑,几乎丧命。
幸亏他精于美容之道,好人做到底,再赠对方一些祛疤的良药便是了。
他点点头道:“刘太医医术高超,一年前我与人比武,身负重伤,虽颠末诊治,却落下了病根,一到阴雨气候就会感觉胸口憋闷。”
“虞美人,你跑来这儿,是筹算跟我们争吗?”众女中有人防备地问道。
刘太医捋须道:“老夫的药油也是极好的,不是平凡人能用到。”
此女向黎昕斜睨一眼,冷哼一声,语气非常不屑:“谁要和你们争?就算长得再俊美,也不过是个小侍卫!”
“知己发明,不与我们这些蜜斯妹争了?”
“她们呀,这是被长公主殿下怒斥了!”一个傲岸的声音俄然从不远处传来,毫不客气的话语,让四周顿时就静了下来。
这时候不晓得谁喊了一句:“她们又来了!”
这只玉盒光滑细致,莹白剔透,一看就是代价不菲的美玉,是某位朱紫犒赏的。
等黎昕将衣服穿上,他又为其评脉。半晌以后,他皱起眉道:“你一年前,是否受太重伤?”
刘太医捋了捋斑白的髯毛,非常受用。他放软了语气,更显得脸孔慈爱道:“不消起来,快坐下。医者父母心,老朽夙来不忍见到病患伤痛。”
姬子骞与当今圣上为同母所出,只不过姜皇后生他时,只是一介嫔妃,未被册封为一国之母,导致姬子骞是庶宗子,当今圣上和昭德长公主与他同父同母,倒是姜皇后母范天下后所生,贵为嫡皇子和嫡皇女。
黎昕赞叹对方医术了得,不过以他的家世,用不起太多宝贵补药,若被人晓得不免起疑。
刘太医擦药时,还重视到黎昕胸口有一处剑伤,虽已经愈合,却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粉碎了对方美玉一样的肌肤。
黎昕循名誉去,才发明是一名饱满高挑的美人,穿戴打扮与旁人不一样,头上插着金钗子,粉黛描眉。现在款款走来,纤腰扭动,面庞娇媚,甚为动听。
黎昕不晓得雪玉天香膏是甚么,听名字就晓得是好东西。
他黯然颦眉,故作固执道:“多谢刘太医,此事黎昕不肯旁人晓得,替我担忧,还请保密。”
“呼!”不止是谁重重吁了口气。二女职位太高,如果她们要抢差事,旁人是如何都及不上的。
雪玉天香膏要能用在如许的美人身上,才算物尽其用,不负雪玉天香的隽誉。内里所用药油气味呛人,隔着屏风都能闻到。那等精致之药,他是舍不得用在对方身上,糟蹋了黎昕通体的风雅华贵,跟毒手摧花没甚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