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沈玉衡扬了扬眉。
“你若以为我是，我便是了。”那声音仿佛带着几分愉悦，只是半晌以后俄然敛了笑意。
“阿重不会成为仇敌。”
她是他灵魂上的烙印，他也是她心上的烙印。
“她想要有，才会有，如果她说没有天道，那么就没有了。”
沈玉衡的睫毛微微垂了下来，如果她，怕是也会那么做吧？
她能感遭到他的舌头舔过她脖颈处的伤口，血珠被他的唇舌卷走，只在她的脖颈处留下一阵阵潮湿的感受。
“对啊，如果她说需求一个天道，以是就会有一个天道，如果她说不需求了，那么这个天道也必定会毁灭，啊，换句话说吧，不管是你还是我，或者是这人间的统统人，只要她想，都要受她的掌控。”
他被病魔折磨了一辈子，现在也算是摆脱了，但是莫非真的是摆脱吗？
分不出是沈玉衡的还是他的。
“可我怕。”沈玉衡不再看着他，而是把目光落在那幽蓝色的眼泪上。
“你是天道？”她望着云雾，声音安静，辨不出里头带着何种情感。
“你如何晓得没有天道呢？”
“你冲犯天威，公开行戮仙之举，你可知罪？”云雾当中，严肃的声声响了起来。
云雾仿佛怔住了，哑了一下，而后又是几声嘻嘻哈哈的笑声。
沈玉衡从没想过，这一世的雪千重会是如此的模样，暴戾又阴沉，占有欲强大的可骇，心机深重，竟然不像一个普通的人普通。
那被强按着跪下的人一言不发，只是眸中一片都是猖獗的神采。
把沈玉衡的神魂投入循环，那声音感喟了一声。
“你会遭天谴的。”沈玉衡看着他。
“你此人真奇特，竟然还上赶着去替仇敌受天谴！”
“你不怕死吗？若你替他受了天谴，今后仙骨失却，沦为凡人，没有不老的容颜，没有冗长的生命，莫非你舍得吗？舍得万载修行毁于一旦吗？”那声音一声一声的问道。
“判你受百世在死苦内循环，不到百世，神魂不得开释！”云雾当中的声音仿佛带了几分肝火，怒而道。
“谁晓得是不是呢？不过总要有一个天道不是吗？”
因为爱。
那云雾以后传来一声轻笑，然后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和方才阿谁严肃的声音完整分歧。
“也罢，这都是命数，谁晓得你现在来求我允你替他受刑是不是她要的呢？你既然情愿替他受刑，我便将这天谴给你。”
雪家的公子熬到三十四岁那一年，终究去了，南浦的人唏嘘又感慨，他平生都在病痛中度过，现在是摆脱还是另一种折磨呢？
她不怕天谴，但是她怕天谴受在他的身上。
哪怕他已经不再是阿谁最后的阿重，可他的灵魂还是阿重。
是囚仙。
“那么你定然不是了。”一撩衣摆，席地而坐，沈玉衡微微仰着头，瞧着那一片云雾，仿佛想要穿过云雾瞥见那云雾以后的东西普通。
“你这又是何必呢？”却不像是在对着沈玉衡说，反倒是像对着阿谁“她”说。(未完待续。)
天谴还在等着他，怕是他要入十八层天国才可。
“我从没想要长生，我想要的，只要阿重罢了。”
“啊――”云雾那头的声音长长的“啊”了一声，然后那云雾就动了动，垂垂凝成小我的模样，并且和沈玉衡的行动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