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 178、江州旧事
公孙琢玉已经想不起来了,他只是看着桌上歪倒的酒壶,欲言又止:“司公,你喝多了……”
“弟弟,快吃!”
在杜陵春看来,全部江州城就独一公孙琢玉值得他操心机拉拢,旁人不值一见。
公孙琢玉耳朵上的热度刚退下去一点,闻言又烧了起来。但他迎着婢女的视野,只能硬着头皮把杜陵春背了起来:“女人火线带路吧。”
小公子乐呵呵的往外跑,虽聪明聪明,瞧着却有些没心没肺:“下雪真好玩。”
以是公孙琢玉便愈发猎奇他上一世为何会帮本身, 莫非因为是亲戚?想问, 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便只能旁敲侧击,漫天说瞎话:“下官一见大人便觉心中亲热, 模糊记得曾有一远亲也姓杜,说不得百年前是亲戚呢。”
说来讲去,皆是因果循环……
湖心亭四周垂着纱幔, 从远处看去,内里有些显得昏黄不清。一轮圆月映在水中,疏影横斜,暗香浮动。杜陵春就坐在内里。
公孙琢玉傻了:“那如何办?”
公孙琢玉接过酒杯,听出他言语中对苏道甫的不喜,见机的没有再提, 只是笑了笑:“谢司公。”
他们身后有一户人家,大门俄然吱呀一声翻开,从内里走出一名三十岁许的儒雅老爷。他怀里抱着一名小公子,裹得严严实实,干清干净,与外间那些脏兮兮的灾黎截然分歧。
小公子年纪虽小,却成熟的很,点头道:“孩儿晓得。”
公孙琢玉只能扶住他,摆布看了一圈,却发明丫环都在远处静候,中间有一条烦复的廊道。故意想喊,却又感觉只是喝醉酒,没需求小题大做。
“旁人指谁?”杜陵春竟是亲身给他斟了一杯酒,似笑非笑的问道:“苏道甫吗?”
江州是个好处所,公孙这个姓氏也未几见。只可惜厥后那位公孙大人早辞人间,小公子也忘了幼时说过的话,应过的誓。
婢女见他扶着杜陵春,踌躇出声道:“不如劳烦大人,将司公送回房歇息?”
杜陵春是寺人,身量比平常男人纤细些,也柔嫩些。衣衿上沾着淡淡的沉水香。布料带着丝绸特有的冰冷顺滑。
公孙琢玉对上他的视野,心跳俄然漏了一拍,竟有些手足无措,前提反射缩回了手。但是下一秒杜陵春就因为落空搀扶,脚步趔趄的倒在了他怀里。
杜陵春已然带了分醉意,呼吸间尽是浅淡的酒味,他眼眸转了转,慢半拍的看向公孙琢玉,低低出声:“公孙琢玉……”
公孙琢玉:“啊?”
婢女咬唇,难堪点头。
要多卑贱,便有多卑贱,低到了灰尘里。
不过阿谁时候他没有现在的风景。彼时正值战乱,饥荒比年,他与杜秋晚只是两个食不充饥的小乞丐,一起乞讨入京时,曾路过江州。
公孙琢玉扶着杜陵春,活像接了一块烫手山芋:“司公喝醉了,你们快将他扶回房中歇息。”
施粥的夫人瞧见他们,走上前道:“夫君如何出来了,你风寒未愈,快些出来吧。”
婢女闻言下认识伸脱手,想帮手搀扶,但未挨到杜陵春的袖子边,不知想起甚么,又缓慢缩了归去:“大人包涵,司公不喜我等近身服侍,倘若犯了端方,只怕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