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宁晓得他是对的,不过,这仍然不能使他的表情好上一星半点。
没有发问,也没有要求一个对于胜利的承诺,他只是说:“愿你们安然返来。”
“你说你的锤子丢了,”狄宁冲他脚边表示了一下,“那这一把又是如何回事?”
“意味着我们弄塌了提尔的陵墓。”阿尔萨斯现在既累又烦恼,不想再绕圈子了,“并且索拉丁王也在那边面。”
他停下来,吸了口气,语气略微和缓了一些:“我不以为提尔会介怀这件事。生前他情愿捐躯本身的性命来毁灭仇敌,身后他想必也情愿捐躯本身的陵墓来这么做。索拉丁也是一样。别说甚么打搅了安宁之类的傻话,一个兵士,只要在他的仇敌被完整毁灭以后,才气够获得真正的安宁。现在他们的仇敌已经被毁灭,至死都没能逃出樊笼。这场仗打完了,并且打得还不错,那就充足了。”
先前在地穴里的仓促一瞥只能让阿尔萨斯确认这把双手剑不是狄宁自备的兵器,现在他才气够看清楚它的模样。斯多姆卡的外型比他设想中要粗暴、蛮横很多。即便是当今的激流堡,其气势仍然以务实耐用而在人类诸国中闻名,比拟之下也要显得更加精美一些。
“天哪。”吉安娜悄悄地说,明显和他重视到了一样的事情。
“真的是提里奥吗,父亲?”阿尔萨斯一样惊奇地问道,“斯坦索姆的重修事情已经结束了?”
狄宁试图从这句话中找出些许不满来,但国王的口气非常平平。他谨慎地答复道:“他交友的阿谁兽人在部落中有着很高的名誉,并且早已厌倦了战役。这会是一个无益的身分。”
然后他低头看向横置在桌面上的双手剑:“以是,这就是灭战者了。真是不成思议,我从没想到我能够亲眼看到它。”
泰瑞纳斯再次转向他的儿子,问道:“如果乌瑟尔晓得你弄丢了那柄在圣化典礼上被授予的战锤,他会如何说呢?”
狄宁哼了一声,听上去表情好转了些许,然后问:“为甚么你们两个那么懊丧?”
他又察看了它一番。这把锤子很小,连单手锤的规格都够不上,就连矮人拿起它恐怕也不会感到太趁手。但它的做工非常精彩,每一处细节都表现着超乎设想的大师工艺,而他越看就越能发明更多美好之处。当他悄悄转脱手腕,银色的边沿将阳光散射出去,一层昏黄的光晕环抱着这把锤子,展暴露一种崇高的美。
本来安静的湖面呈现了一个庞大的旋涡,扭转着,吼怒着,以无可违逆的力量吞噬着四周的统统。他瞥见游鱼,水草和砂石,都被迅猛的水流囊括着,一去不返地带到下方的深渊当中。
“湖上的阿谁旋涡,”吉安娜说,“它的产买卖味着水下俄然呈现了一个庞大的浮泛。”
“我们?”狄宁吼怒起来,声音里带着还未减退的火气,没能亲手处决敌手仿佛极大地伤害了他的胜利感,“请答应我提示你们一下,突破洞顶的是阿谁古神的狗崽子开释的神通,而不是挥挥斧子,扔几颗奥术飞弹或者在地上打两个滚之类的行动。”
转头望着湖水中垂垂平复下去的旋涡,狄宁又讽刺地弥补道:“何况,这些石头和水还能够比之前更有效地反对那些闲得发慌的观光客或者专业考古学家呢。”
“提到乌瑟尔,我有另一件事需求说一说。”泰瑞纳斯善解人意地接过了话题,“他找到了一个情愿和狄宁一起去南边的人。巧的是,这小我你们之前也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