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此人间的蚀虫啊到处都是有的,就不晓得你这一辈子能碰上多少条虫了?刘脂儿在一边闲暇嗑瓜子品茶考虑着的时候,内心不得不为董嫣芷这丫头的处境考虑了一会儿。想着董嫣芷的那会儿,刘脂儿的内心蓦地又带出了李秋生那小子的身影。这两个不费心的小丫子,老是那么恰如其分地呈现在刘脂儿的内心和脑海中,悄悄地碰触着那一根拨不开的心弦。而当红头牌秋月女人的身影也时不时在刘脂儿的内心眉头闲逛,或多或少地挪动和衡量着刘脂儿的心,这个本身一手拔擢和培养出来的绝色女子。
刘脂儿是不怕的了,秋月女人也是不怕的了,看似董嫣芷和李秋生这两个少年人也是不怕臭名昭彰的了。生于斯,死于斯,安于斯,又何偿不是一种淡淡的孤单花香。流落在这蒙尘的人间,有香自来甜密的蜂蜜啊。何惧于花谢枝头,叶自漂渺?
正所谓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率土之宾莫非皇臣,就是不晓得刘脂儿摆显在这谋生的青花绣楼,在李大官人的眼里又是如何一翻气象了。是鼻吼里气得七巧生烟呢?还是在心中种下了另一颗罪过的种子。刘鸨母啊刘鸨母,你就伸直你那颗待宰的头颅等下落下的大刀砍去吧。谁叫你不记取别人给你的恩德啊。
“哎,喝酒欢娱,我们不谈人生辱事,只盼得这风尘仆仆的日子逗留在此时的成果,不去问醒来身后事,也不去管面前的苦乐忧愁。对酒当歌,人生多少?敢问天阙,今夕是何夕啊?”李大官人也举着晶亮如莹的酒杯醉熏熏的说道,底子就不把秋月女人这一翻说话当作一回事一样。当然了,那肥头大耳的上差更是醉熏熏的一场黑,那管你这烟花女子的苦闷细口来讲,只图个一时欢愉欢娱,竟忘了他乡是故里的好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