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本来你们都在这里啊。嫣芷见过姨娘,多谢姨娘昨日的收留,嫣芷才得以轻易偷生在姨娘的屋檐下,不至于流落街头。未曾想竞还得了姨娘这般邃密的苛护和庇佑,嫣芷实在是身无长物,恨悔无觉得报呐。”董嫣芷放着她那一腔好像天籁的嗓喉说道,听得三人耳根子软绵绵的,似风轻绕,似雨轻袭。
李秋生和刘脂儿顿时一怔,当即停止了炽热的辩论。小丫环青衣已经怔怔地站在他们的当中了,一副恭敬顺服的模样,倒是搏得了老鸨母刘脂儿的临时欢乐。
董嫣芷娇笑道:“是,姨娘。你别活力,嫣芷这就问他去。”
“老鸨母,要打要骂随你的便,别指桑骂槐的就好,小爷我听着内心难受。要不,你就来个痛快的,一顿鞭子也好,一顿木棍的瀑揍也罢,小爷我决不躲闪。”李秋生接着刘脂儿的话头又愤怒忿的吼道,仿佛刚才小丫环青衣和董嫣芷说的满是一堆废话,一点感化都激不起他的怜悯。
“唔,哈,小爷我就爱发发楞了,你管得着吗?信不信,惹火了小爷,小爷我直接就甩了你,一干二净。”李秋生有持无恐地恐吓道,那神乎其神的模样简值就是目中无人。
“唔,臭小子,就晓得你油腔滑调的尽干些不是人做的事。我若不来梭巡一下,只怕这会儿说不准连魂儿都不晓得丢那儿去了呢?还敢大言不惭在此说些风凉话吗?”刘脂儿又接口说道,仿佛对李秋生的底儿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动动指头都有晓得你小子撒的是那一泡尿。
“呵,呵,臭小子,老娘一回身你就偷懒成风俗了吧?傻呆呆的愣在那边干甚么,又忘了老娘交代你的事情了吗?你是不晓得解缆呢,还是等老娘抽了你的耳光子才行啊。”老鸨母刘脂儿俄然呈现在后院的正配房门前,瞋目对视着李秋生薄弱的身影吼道。这凌利的架式就像老鹰盘空而下捉小鸡的暴虐,那有一丝逃生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