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冲啊!”
老者惊奇的瞪大眼睛,用手夸大的比划:“就是阿谁地上都是黄金、树上挂满宝石的夜照国?”
“可这夜照人,自夜照国建立以来,从未出过天山。传闻,这楚国世子在来沧溟求取含猴子主前,还曾去天山求娶过夜照国的公主。成果,那楚世子在冰天雪地里等了三日三夜,连夜照的城门都没能出来。此次,夜照公主如何来沧溟了?”
“莫非……莫非是山崩!”
昌平十四年八月末,圣明大王带领残部百余人,败走浮图岭,欲抄险道逃出巫国。死士营半道设伏,以银刀铁骑击杀之,获得圣明大王首级,悬于沧溟城楼。
策马停在最前面的头领听了会儿,却神采骤变。
一个通身黑纱,头戴黑纱帷帽的女子轻步走畴昔,在那半个尸身上扫了一圈,终究把目光落在贰心中那道致命的伤口上。
“兄弟们,跟我冲!”
他刚说完,便见血凤从那刀客的发髻里摸出半个染血的小竹管,其他三人忙围畴昔,只见竹管里,是被削了一半的卷纸。血凤取出卷纸,缓缓展开,上面却空无一字。
见道旁横着半道尸身,甚是诡异,顿时的人讶然惊呼一声,忙勒住马,下来检察。
他们皆头包布巾,手提刀枪,身上挂着粗陋的藤甲。很多人的头上、臂上,都缠着厚厚的布条,明显是负了伤,仓促止血。
“不对不对。”说话的,是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公子:“夜照人不吃馒头,只吃大米,他们的稻子,结出来的,都是金色的米粒,比黄金还光灿值钱。”
暮秋将尽,眼看着就要进入夏季。
入夜,浮图岭下。
抢先走畴昔的,是个身量娇小的绿裙少女,她捂着鼻子扒开斗笠,翻了翻那具尸身,看那刀客身材生硬,头发狼藉,半边脸凸起下去,长刀掉在一旁,灰白的衣衫上,血泥杂糅在一起,已成了暗红色,仿佛是死去多时,尽是嫌弃的道:“幽姐姐,你快过来看看,此人死得可真惨。”
众茶客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亦乐乎,唯独那老者,目光羡慕、尽是神驰的听着,俄然,猛拍了下大腿,又悔又恨:“早晓得,不吐那几口灰了,说不定内里满是金子哩。”
就在这时,整条山道,俄然收回阵阵轰鸣,狠恶的震颤起来。世人如惊弓之鸟般,惶恐的环首四顾,可黑漆漆的大山里,除了偶尔几声夜枭的哀鸣,再无半点活物。
世人又轰笑成一片。
那刀客白花花的脑浆和肠子流了一地,身材断口处,血流如注,染红了整片山道。四道人影,缓缓呈现在道中,皆是血纹黑裳、手执血刃,此中一人,还断了一臂,倒是本该葬身暗河的龙首四卫。
他暗道不妙,飞身跃起,工致的离开惊马,那马四蹄都扎满铁钉子,疯颠着打滚坠落山道。
一条条浑金铁链,唰唰从山道两侧的林木中飞出,如戈壁里一窜千里的毒蛇,罩着森森寒光,缠向半空中的刀客。那刀客一惊,蓦地又蹿高半丈,抽出背后长刀,向下斩去。那铁链也不知掺了甚么材质,与刀刃相撞,擦出一片银花,连个豁口都没有,反倒是那刀客被震得虎口发麻、倒飞出丈远。
两年后
似是获得某种信号般,前面的铁骑,皆亮出银刀,冲杀过来。在这些练习精美的马队面前,这些疲于奔命的人,底子毫无反击之力。刀锋,无情的带起道道血光,山壁上,溅满黏稠的血迹,一个个无头的尸身,横在山道上,仿佛在控告着这场无情的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