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皆是有赫赫军功的大将,如此措置,有失草率,求王上三思!”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巫王突然嘲笑,哼道:“既然是冲着云弩,为何两营大将毫发无损,独一的一支暗箭,恰好射到了文时侯身上?孤若没记错,威虎军中,论起识读用毒,只怕无人比得过死士营。”
九辰行至殿中,恭敬的行了一礼,便决然回身向殿外走去。他手中,尚捏着半张发皱的卷纸,恰是死士营在云西大道截获的那半封血报。他本想呈给巫王,说出本身的猜想,并禀明龙首四卫死而复活、夺走另一半血报的事。现在看来,却已无需求。就算说了,他也只会思疑,这是本身为了邀功而自导自演的弑君之戏吧。
东阳侯话未说完,殿外,俄然传来司礼焦心的声音:“王上,臣有要事禀报!”
两名内侍很快抬了软榻出去,请东阳侯落座。季礼却对峙行了大礼,才敢坐下。
九辰一时愣住,呆呆的看向巫王,俄然再也撑不住浑身伤痛,也再也粉饰不住一身的狼狈。他用力揉了揉有些恍惚的双目,好让本身完整复苏过来,然后张了张口,想要辩白甚么,嗓子却被甚么东西堵住普通,既酸胀又干哑有力。
安排好这边,巫王又叮咛季剑:“剑儿,你立即回威虎军,和列英一起带领各营在沧溟城外搜索,就算翻地十尺,也要将夜照公主找出来。”
九辰有些嫌恶的扒开挡住眼睛的一缕碎发,轻道:“儿臣不敢妄言。”
晏婴定睛一看,果见九辰背后黑袍的衣摆处,正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滴着血。晏婴摸干脆的往九辰背上一摸,顿觉冰冷黏湿,模糊又藏着温热,待翻开手掌一看,五指上,竟是染满了暗红的血。
季剑红着眼睛,扭过甚不发一语。
说罢,他黑眸中重新亮起刚毅之色,安闲而断交的朝阶下行去,背影孤寂而矗立。
“无妨,孤年青时,也如剑儿这般坦直,甚么话都不藏着掖着。”
九辰不料巫王有此一问,脱口道:“天然是云弩。”
季剑行完大礼,仍旧单膝跪于殿中,孔殷的禀道:“王上,剑儿本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巫王拧眉,微有不悦:“开罪的三人,有两人出自死士营,世子莫非没有设法么?”
站在晏婴身后的六子甚是眼尖,俄然指着九辰身后,低呼一声:“徒弟,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