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
蓦地,他想起那把家传的鬼头刀也跟着本身一起入了海,便从速摸了摸身边,并在屋里寻觅起来。他见鬼头刀没了踪迹,不由在内心悄悄叫苦:“吴叔叔说此刀乃是我马家家传之宝,谁想我第一次背着它,就把它搞丢了,这个罪恶可太大了!”
“马麟,马麟!你是麟儿,你是麟儿!哈哈哈……”男人松开了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又蹦又跳地说着。
“我叫马麟!”男人的手臂越箍越紧,马麟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
男人瞧了马麟一眼,两眼有些茫然:“甚么别的人?没有别的人。这里四周都是水,哪有别的人来,只要我一小我。”
那把刀的刀,雕着个阴沉可怖的鬼头。马麟认得,那便是吴仁易交给他的鬼头刀。
“天儿这么冷,你如何不穿衣服啊?快进屋,快进屋!”疯男人自言自语着,一把将马麟抱进了板屋里。他将马麟摁在床上坐着,然后细心瞅了瞅马麟的脸,随后不住地点头说道:“像,像,太像了!这眉眼,像你娘。鼻子,像你爹。啊,不过,你更像你娘多一些,长得,都雅!”
那男人见马麟暴露他那一身标致的纹身来,不由“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把鬼头刀撇在一边,一把抱住马麟道:“你姓甚么?”
“把刀给我!”马麟喝了一声,就扑上去抢刀。不想那男人反应极快,一个缩身,便已避开了马麟。
马麟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穿戴非常难受。他见本身的衣服都没换,心道:“看来,我是刚被人救上来。”
那男人大笑道:“谢我做甚么?是你本身命大,命大!”
马麟见此人疯疯颠癫的,便不想理他,急道:“你放开我!”
“这里是甚么处所,我不晓得。”男人点头道,“这里是个小岛,四周都是水,离阿谁甚么沧州有多远,我也不晓得,不晓得。”
“小岛?”
“甚么你的刀!”马麟见这男人说话颠三倒四的,不免有些愠怒,喝了一声:“还我刀来!”便再次扑上去夺刀。这一次,他晓得这男人有些手腕,便一上手就使出尽力,不筹算部下包涵。
“你叫他吴叔叔?你叫他吴叔叔!”疯男人仰天大笑了几声,随后扯开外套,暴露刺在胸口的一匹骏马,狰狞着面孔说道:“我才是你亲叔叔!”
男人摇点头:“不去,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才不要去,不去。”
男人又是挥了几动手,把两条鱼剁成几段,随后道:“不能,不能。”
马麟退后几步,大怒道:“你这是做甚么?如何跟女人打斗似的,还撕扯衣服?”他那身衣服本来就是湿的,贴在身上被冷风一吹通体冰寒。现在既已被人扯烂,马麟就更不想穿了,干脆脱了个洁净,赤着上身对那男人道:“看我好好清算清算你!”
“疯子,真是个疯子!”那疯男人身上的味道,熏得马麟有些难受。他深吸了几口气,便想去拾鬼头刀,不想却又被那疯男人抱住了。
这板屋里堆着几件鱼具,墙上还挂着一张鱼网,马麟瞧着屋子里的安排,心想:“恐怕救我的人,只是个平常渔夫,他能够不晓得我那把刀有多金贵。如果鬼头刀被他扔了,倒也不能怨他,毕竟我的性命还是他救的。”
“我荡舟出去找人多的处所换的。”男人说着,顺手一砍,就把盆里两条鱼的鱼头都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