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厥后呢?厥后你为甚么会削发啊?”阿飞并不体贴王冠儒是如何学会了百花之气,他所体贴的,只是故事本身。
刚入坐,徐云便指着身边的张雨婷对戒心道:“大师,这是我师父的女儿,雨婷。”
“阿弥陀佛,那李如思手脚筋都被我挑了,成了残废,又整天被困在地牢当中,跟死了又有甚么两样?”戒心道,“真是罪恶,罪恶。”
徐云将不智和尚、阿飞以及张白桥一一引见结束后,便对戒心道:“大师,有关落花掌的事,还请明示。”
“莫非我师父也是这无数豪杰中的一个?”徐云问道。
慧林寺中,一片沉寂,只听得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阿弥陀佛!”不智和尚闻言,也是低声诵道。
“云儿,你俄然来找我,是出甚么事了吗?”戒心问道。
“你猜对了。”戒心道,“不过他是世人当中最让我刮目相看的一个。他上门应战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却用手中铁剑和我斗了半个时候。我心中欢畅,又感觉和他意气相投,便结拜成了兄弟,并教他练那百花之气,但愿他能够有朝一日打败我。”
“对,他是我请来教我的孩子们识字的教书先生。”
此言一出,在坐的人无不震惊,谁能想到现在阿谁不成一世的天王帮帮主王冠儒,之前竟会是个普浅显通的教书先生?
戒心瞧着阿飞,呵呵一笑道:“无妨,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他既然想听,我讲便是了。”
只听戒心说道:“现当代上,有谁练这百花之气,我不清楚。但是二十年前,体内有这百花之气的人,据老衲所知,除了你师父,另有老衲和王冠儒。”
“直到三十几年前,这本神乎其神的《弄花集》终究在江湖上呈现了。一个名叫李如思的少年,带着《弄花集》,从西域来到中原,扬言要称霸武林,并在江湖上掀起了血雨腥风。死在李如思部下的妙手,不计其数,很多门派的绝技便是以失传了。少林寺洪善大师为了匡扶武林正道,结合中原各大妙手在少室山围攻李如思,但折了很多妙手,却也只是把李如思打成重伤,毕竟还是让他逃了。”
等进了客堂,他见只要徐云跟了上来,便对阿飞、不智和尚等人说道:“你们也来。”
“只不过是要讲些陈年旧事,并无甚么妥与不当。”戒心垂目道。
“不,他没死。阿谁地牢,是我经心设想的,大要看起来与其他地牢别无二致,实际上分为高低两层。当时,李如思被我关鄙人面那层地牢,而我只是把上面一层地牢给点了火。”戒心叹道,“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想瞒着武林同道,学那《弄花集》上的武功。世人皆道《弄花集》已随李如思一同葬身火场,殊不知倒是在我身上。”说到此处,戒心不由长叹短叹,仿佛对这段过往非常悔怨。
戒心道:“云儿,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王冠儒的时候,我们是如何称呼他的吗?”
“哦,那王冠儒又是如何获得百花之气的?”徐云听戒心说了这么很多,心中略微有些暴躁。
“花伯伯……戒心大师,我师父他被人害了,身上还被人留了一个落花掌印。”徐云道,“我晓得师父的落花掌是从大师这里习得的,以是我来是想扣问有关落花掌的事,以便找寻殛毙师父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