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体内的真气已经平复,可徐云还是是双目紧闭,气若游丝。张方洲心中焦心,但大敌当前,也只能叮咛老常带两个庄丁将徐云送回庄里疗养。他目送徐云被人抬离青石台,才对王冠儒道:“王帮主本日来我白云峰有何贵干?”
王冠儒呵呵笑了几声答道:“你那宝贝门徒武功高强,一剑就逼死了我帮中长老,哪能那么等闲被我打伤?他本身强运真气坏了身子,和我一点干系也没有。方洲兄,这十年来我一向习武不怠,不如你我比划比划,拳脚上分个凹凸,如何?”
白虎见王冠儒如此担忧,笑道:“寄父你何必挂记,我看那徐云也不过如此,我中了他一掌也不见得受了多大伤嘛。”王冠儒道:“又胡说了,方才那一掌你差点就没命了。如果徐云本日并无疾患缠身,恐怕现在钱长老身上背着的就是个死人了。”白虎道:“寄父,你何必长别人志气,灭本身威风呢?那徐云也就是比我年长几岁,多练几年功罢了。我和小武联手一定就拿不下他。”
张方洲听得王冠儒的言语,并不答话,而是先看徐云伤势。他见徐云体内真气乱窜,便将右手抵在徐云后心,暗运内力将乱窜的真气调匀。
王冠儒浅笑着将双手从白虎背上拿开,明显是已经治好了白虎的内伤。他将白虎交给钱不易搀扶,然后起家指着小武对徐云道:“如何样,他就是我的玄武侍卫。你想当着他的面偷袭我,底子不成能。”言罢便将手搭在了小武脉门之上。
“钱长老,你走路稳一些好不好,我的胸口被你硌得痛死啦!”白虎大声叫唤着,听来中气实足,较着是内伤无虞了。钱不易喘着粗气道:“小祖宗,我亲身背你下山啊,你另有甚么不对劲的?我身上肥肉那么多,如何会硌着你了?”白虎道:“啊呀,钱长老你皮糙肉厚的,当然硌人了。你还不如抱着我走呢,那样还舒畅点儿。”钱不易晓得白虎常日里说话就没个端庄,现在定是闲得无聊要拿本身打趣了,再聊一会儿不知这小子又要说出甚么话来,便笃定了主张不再理他只顾着安稳走路。
两人见短打不能见效,竟不约而同地挥掌向对方打去。双掌订交,两人都借着掌力飘然向后退去。张方洲长舒了一口气,复又挥掌而上,而那王冠儒也是斗得鼓起,哈哈大笑着长进步招。两人你来我往地又斗了二百余合,竟不感觉疲累,反而是满面红光越来越神采飞扬。
张方洲厉声道了声:“不送!”便回身背向天王帮世人。
王冠儒见张方洲面有怒容,笑道:“你问我有何贵干?我当然是来找老朋友话旧了。方洲兄,你我已经十年没见了,没想到你还是如许容光焕。”张方洲哼了一声道:“是么?十年不见,王帮主倒是蕉萃了很多。”王冠儒道:“那是天然,这十年来我殚精竭虑地为了天王帮东山复兴之事,哪似方洲兄做庄主这般落拓。固然你春秋比我大上一两岁,但是我脸上已有了褶皱,而你的面庞却一点儿没变,看起来仿佛我比你要老上一两岁似的。”
他见王冠儒仍在为白虎用心调节内伤,暗自忖道:“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为今之计,只能趁人之危施以偷袭了。如果能伤了天王帮帮主,也许会逼得天王帮分开也说不定。”因而便再一次将满身内力运至剑上,右足一点,飞身刺向王冠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