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易见比拼内力并没有胜算,便改用小擒特长进招。而那徐云见本身已被吴仁易胶葛住,只能近身相搏,便也改用擒拿之术应对。这两人手脚并用,不断缠斗,约摸着打了五六十合,却还是无人能占得上风。
吴仁易见到徐云脸上的神情,不由有些对劲,便又运内力至右掌,向徐云打去。徐云右臂已被衣袖缠住,闪避不得,只好又硬生生地接了一掌。
“本来是他。”徐云点点头道,“我记得你三叔有两个儿子吧,如何只来了一个?”
“爷爷!”华谦见状大惊,赶快冲上前搀扶。
偌大的华府别院,瞬时乱成了一锅粥。
华太公气急攻心,瞪着华永福,半天没说出话来。他见华永福还握着鞭稍,便上前抢道:“你个牲口……你……你给我放手!看我明天不打死你!”
徐云见吴仁易来势汹汹,为了稳妥,便欲用双掌合力应对这尽力一击,不想余光所及之处,却见右边有红色物事,如鬼怪普通向颈间袭来。不得已,徐云只好用右手去捉那红色物事,左手单掌接了吴仁易一掌。
“徐公子,当年的江南武林大会,吴或人因为杀了江南刀王,为了避嫌,就没有参加。传闻你一人独战我天王帮三位长老,非常风景啊!”吴仁易嘲笑道,“半年前,你又带伤打败了我帮中几位妙手,还逼得李度航李长老他杀,真是让我等颜面扫地,可惜当时我还在那罗刹苦牢里遭罪,不然定不会让你如此放肆!”
院中世人听着那鞭子挥动时收回的闷响,都不由为华永福和华长林捏了把汗,但是却没人敢给他二人讨情,毕竟勾搭契丹人可不是甚么小罪恶,如果多嘴的话,恐怕是要陪着一起受罚了。
对于被认作是殛毙张方洲真凶一事,徐云已不知该如何解释,干脆说道:“这此中的是非曲直,自有本相明白的一天,徐某已不肯再赘言。吴长老若以为徐某与此事有关,那便是有关好了。”
徐云见透露了行迹,便也毫不游移,右足轻点,便已挥掌向吴仁易打去。
两人在空中交了一掌,便各自被对方弹开,落地后还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脚根。
华永威迷惑地看着华永福和跪在地上的华长林,半晌乃道:“啊,我这个年关没回家,以是才特地从登州赶了返来。你又犯甚么错了,如何还拖累着长林一起受罚?”
徐云听了此人的话语,心中一惊:“霸道阎罗?莫非天王帮的吴仁易也到了河北?那么这鹿奇也该当是天王帮的人了,难怪他会晓得师父已经离世的动静。”
“跪在你三叔前面的,却又是谁?”徐云见阿谁青年的面貌,仿佛是那日打上山来救护耶律隆庆世人中的一个,便猎奇地问道。
“你把刀给他,又有何用,他最擅用的兵器,和他师父张方洲一样,都是长剑。”那沙哑的声音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这个徐云恐怕还没学会走路,便已经学会杀人了。哼哼,世人觉得我杀人如麻,皆称我为‘霸道阎罗’,却不知死在这徐云剑下之人,并不比我少上几个。在我看来,这徐云就是那经籍中所载的好战的阿修罗,提剑所到之处,定要留下一片修罗场。”
那鹿奇下山以后,一起向南而行,身边并无同业之人。徐云尽量埋没行迹,远远地跟在前面。行未几时,只见火线呈现一处草房。那鹿奇在草房前稍作逗留,便钻入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