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六没赌几局,便把带的银子全都输光。贰心中愤怒,见徐云站在本身身后便斥道:“你个丧门星,站在老子身后老子就没赢过!”徐云摇点头,向王六摊开手掌道:“王兄,你手气不佳怨不得我。不知王兄可否借我骰子一用,等会儿我赢了钱分你一两银子。”王六打量着徐云哂道:“哟,长得跟个晾衣竿似的,说话口气倒不小。好,好,我就借你用用,看你有甚么本事。”说罢他便起家拉着徐云坐下。
毛耗子略一沉吟忽地把桌上一个杯子倒过来扣在骰子上,摇了一阵儿才停下道:“如果这般赌法,你可猜得中?”徐云夹了一块豆腐,随口说道:“一点。”毛耗子揭开杯子,见那骰子公然是一点朝上,惊得半天没合拢嘴。
徐云微一点头道:“这都是我幼时为了骗无知孩童的糖果吃而练就的伎俩,没想到现在又要拿出来使了。不过我们今后和人赌的时候要见好就收,凑够了川资便走。毕竟打赌对我来讲几近是件稳赢不输的事,和从别人那边抢钱差不了多少,还是收敛些比较好。”言罢他便将桌上的骰子拾起,顺手一掷。
毛耗子一拍前额惊道:“云少爷,我看你这是在山上隐居久了早健忘银子是有多首要了,我们两个大男人只靠戋戋五钱银子如何撑到契丹国啊?估计还没到淮水,咱俩就得乞食了!哎呀呀,这可……这可如何是好!”毛耗子如何也没想到徐云会不带川资就要“出次远门”,他在内心悄悄策画道:“说不得,老毛我只好重操旧业了,一会儿到了前面镇子我去探听探听这四周有没有甚么古墓,运气好的话顺他三五个金银器皿出来这川资的事就差未几不消愁了。”
徐云清了清嗓子道:“诸位稍安勿躁,请看!”他将王六那三个骰子抓在手中,微一握拳将骰子捏得粉碎。世人凑上前去瞧,却哪有甚么水银之类的异物?几个想惹事打斗的恶棍见徐云随随便便地将那骰子捏作齑粉,心生怯意,便都缩了归去不敢上前。
徐云喝了一口酒缓缓说道:“这骰子六个面点数各不不异,落下的声音也有着些许不同,不过这些不同太详确微,我需凝集内力于双耳才气听清,非常耗神。”徐云自小便修习张方洲所授的内功“百花之气”,现在早已是内力深厚,因此这辨音猜点对他来讲并非极难之事。
徐云见阿飞衣衫不整,明显是得知动静后仓猝起床赶了过来,便对他说道:“阿飞,看来你的酒量还需求练啊,这一点点酒就让你睡到了现在。”
“那如何行,你的紫金刀都没带在身边就要跟我走么?你应当在山上练功,别孤负余老前辈对你的希冀,再说山上不是另有白桥陪你练功吗?如果你实在不想在山上待着了,那你就先回杭州,回余家庄。等我替师父报仇后,便去余家庄找你如何样?好了,好男儿别哭哭啼啼地跟个女孩子似的。”徐云一手抚着阿飞的头,一手抹去阿飞眼角的泪珠道。
“好嘞,云少爷这边请!”毛耗子喜滋滋地晃着装银子的布袋,领着徐云大步走出深巷来到一家小店要了些饭菜酒水。毛耗子从怀里取出一粒骰子道:“云少爷,你的手气真好,竟然一次都没输过,早晓得你这般短长,我就该带你去赌坊多赢些银两。这些在巷子里玩的身上都没多少银子,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