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谦恭夏敬仁等人都没有武承芳那样快的脚程，便被落在前面。等赶到易水阁四周时，却见整条街道几近都着了起来，熊熊火焰早已把易水阁烧塌了半边。
徐云再次移步拦住武承芳道：“武掌柜，小谦为民气慈手软，见不得太多殛毙，本日你可否先放过那些万英堂的喽啰，他日直接去找那公孙良璧算账如何？”
“这我当然晓得，源清大师的绝艺，乃是‘大聪明拳’。”五台山清冷寺的源清大师既是佛门得道高僧，又是武林前辈高人，龙一文提到他时，言语间不免透暴露恭敬之意。
“我部下一个女人给我的，她说是一个墨客打扮的人让她把这个字条交给我，还说阿谁墨客提及话来老是‘小可’、‘小可’地说个不断。”武承芳道，“而在阿谁墨客走后不久，这里便起火了。”
“别藏了，你出来吧！”徐云收剑入鞘，冲着那树后之人大声喊道。
世人埋葬了镜中花诸女子的尸身，便沿着通衢返回。
华谦抓着武承芳的手臂，渐渐地背靠在大树上道：“传闻那文殊菩萨以大聪明闻名于人间，以是佛徒们坚信，常念文殊心咒，能够增加聪明，消弭痴愚。而五台山又是文殊菩萨的道场，想必五台山上的修行者们必然要比其别人更加虔诚地信赖心咒的感到。既然长武使的工夫被叫做大聪明拳，那么他在脱手之前，念两句文殊心咒，以求菩萨庇佑，倒也没甚么不当。”
龙一文惊道：“这你也懂？”
武承芳语气极其冷酷地说道：“现在，我们两清了。”
“本来如此，看来想瞒住徐大侠，还真是不轻易啊。”一个干瘪的老者佝偻着身子，从树后渐渐转了出来。这老者手执一对柳叶弯刀，恰是那万英堂第一快刀手——剃头翁。
“好！”夏敬仁闻言，便放下长枪，挥了挥手，表示众仆人放人。
徐云点点头道：“我正有此意。”便纵身大踏步而上，挡在武承芳身前道：“武掌柜，你就当是给小谦一个面子，放过那些人吧！”
武承芳将手中握着的一张字条塞给华谦，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本身看。”
徐云道：“前辈此言，真是折煞长辈，能与前辈堂堂正正地一决胜负，实乃长辈之幸。”
徐云剑指于地，对剃头翁道：“前辈过奖了，比起前辈的快刀，长辈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俄然，华长武睁圆了双目，收回一声狮吼般的长啸，在场一些内力寒微的人听了，不由感觉头晕目炫，有几个乃至直接坐在了地上。
华谦感觉明天见到的死人实在太多，心中不忍，不肯看到另有更多的人死在此地，便道：“首恶已除，这些从者，就放他们一条活路吧！”
龙一文低声道：“这你就不懂了，如果一向盯着那双刀老头看，很轻易被他的步法分神。大师兄闭了眼，为了凝神听清楚那老头的脚步声，以便在老头脱手时立即反击。呵呵，小夏，这比武可不能光靠眼睛来看啊。”
可徐云毕竟不是白虎，他微一侧身，任由双刀从胸前掠过，长剑斜指，直接向剃头翁后颈刺去。幸亏剃头翁眼疾手快，抬起右手刀护住脖颈，然后借着徐云一刺之力向一棵大树飞速弹出。
就在二人说话之间，华长武就已经占得上风，那暴风骤雨普通的拳头，打得公孙良璧毫无还手之力，只顾着不断躲闪。直到此时，世人方才明白过来，华长武所说的“彼一时，此一时”之意：如此霸道凌厉的打击，不管是谁在他身边，都会遭到涉及，以是只要在单打独斗时，他才敢拼尽尽力与人比武，而在联手对敌时，反而有些畏手畏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