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蒋老夫的儿子吞吞吐吐地,仿佛是有难言之隐。
“哎呀,阿飞兄弟啊,你别看俺喜好吃肉,是个别人嘴里的酒肉和尚。但是,俺好歹也是个和尚不是?如果俺连人都杀,那俺身上这件僧衣,还穿戴它何为?”说着,不智和尚便拍了拍身上的僧衣。
潘员外龇着牙嘿嘿笑道:“大师,你方才说蒋老头一家已经走了?不知他们走的是水路,还是水路啊?”
蒋老夫的儿子听了此言,脸上的神情俄然变得极其丢脸,干笑两声道:“二位大侠是要等爷返来吗?还请屋里坐吧。”
潘员外瞧着势头不对,立即跪在地上,不断叩首道:“大师,是我不对,是我一时愤恚,犯了胡涂,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蒋老夫点了点头,含泪道:“好,好。”
“那当然了,如果那潘员外真找上门如何办?”不智和尚笑了笑,“好啦,不说这个,我们也该清算清算,筹办晚餐了!”
“得了吧,你不也是才晓得明天是新年吗?”
“哼,俺就晓得你没安美意,定会来找蒋老丈费事!俺早就让他们一家分开此地了!俺明天就要好好经验经验你!”不智和尚用棍子指着潘员外道。
“有甚么辨别吗?在我看来,那些丧尽天良,为非作歹的恶人,还不如一只狗呢。”
“不必了,俺们在院子里等他便是。”不智和尚道。
阿飞见大事不妙,从速推了不智和尚一把,接着用力拍着他的脸喊道:“大和尚,快起来,屋子着火了!”
蒋老夫望了一眼住了大半辈子的房舍,长叹一声道:“唉……好,那二位师父多保重。”
阿飞满不在乎地说道:“只是杀几小我罢了,被你说得这么严峻,你可别奉告我你从杀过人。”
阿飞点头道:“碰到妙手又如何?你不可,打人都不下狠手。你如果拿出打兔子的那股狠劲来打人的话,保准比现在短长上很多。你看看你明天,打倒那么多人,实在也没把他们如何样,不过是躺在地上打打滚,最后都还是能站起来的。如果换成我啊,哪个敢拦我,我就把哪个杀了,毫不包涵。以是要我说啊,你固然长了那么大个子,但是却没用,因为你不会打斗。”
不智和尚长叹一声道:“他不是不信,是惊骇。唉,这类事情,再普通不过了。你想啊,那潘员外乃是这里的大户,还和官老爷有来往,蒋老丈普浅显通一个捕鱼的,没权没势,我们帮他要了银子,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可他还要在这里过日子啊,如果今后潘员外找他费事,又该如何办?以是那蒋老丈底子不想让我们去找潘员外算账。但是他又拦不住我们,那只好远远地避祸了。这些俺都能想明白,换成俺是他,俺恐怕也会这么做,以是,俺也不怨他。”
“杀过。”不智和尚扳动手指头数了数,“一共杀过四小我。不过削发今后,就再没有杀过人了。”
“俺说的是杀人,不是杀狗。”
“啊,是,怎的了?”
送别了蒋老夫一家,一向没有说话的阿飞俄然对不智和尚道:“大和尚,你说那蒋老丈,还没等我们返来,要抢着要雇马车搬场,是不是怕我们这么一去,不但钱没要到,还获咎了潘员外,给他招祸,以是想提早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