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智和尚把那鸡头吃净,抬眼瞧了瞧柳二爷,不发一言,又低头当真啃起鸡脖子来。
“那是当然。”
“那是和江掌门有甚么恩仇?”
阿飞也模糊感觉本身仿佛说错了甚么,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心无城府,便直接开口道:“如何了,我说错甚么了吗?”
“嗯,你手脚利索些,趁便把你家掌柜的叫来,我有事找他。”柳二爷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将酒袋交给店小二,跷着脚大声说道。
“好,那我先归去和我大哥筹议筹议,他日找赵家大哥定个日子,一同去君山便是了。”
一时之间,世人竟不知该持续聊些甚么,只好呆坐在院中,沉默不语。
小铃铛红着脸笑了笑,低声道:“认得的,我如何会不认得你呢?”说罢,她便扯开哥哥赵永牵着的手,跑回屋里去了。
“他娘的,你可终究死出来了!”柳二爷见掌柜的来了,便不去理不智和尚,走回本来的坐位,对掌柜的说道。
世人互通了姓名,便搬了几个板凳在院中坐下,晒晒太阳。那赵福从一个布袋子里取出一枚暗绿色的干果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将布袋递给阿飞和不智和尚道:“槟榔干,要不要?”
“就是,你说那船上,竟然连条鱼都没有,早晓得上船前就先买几条咸鱼好了。”阿飞咬了一口烧鸡,抱怨道。
“想来也是,阿福哥如果早就返来了,我和我大哥就晓得了,那我们是必然要去看看你,给你拂尘洗尘啊。”柳定贵笑着道。
赵永哈哈大笑道:“我妹子真是越大越没出息,见了熟人也会脸红。”他捏了捏阿飞的胳膊,又拍了拍阿飞的胸脯,点头道:“你当真是阿谁救了我妹子的小阿飞?如何才一年不见,身子就变得这么健壮了?”
不智和尚瞄了一眼柳二爷,拍了拍阿飞的肩膀,抬高了嗓子说道:“阿飞兄弟,我们这但是刚到岳州,甚么环境还没搞清楚,千万别惹事啊。”
赵福瞧着阿飞兴高采烈的模样,还是是冷酷地问道:“你说你是铃铛妹子的朋友,但听你的口音,仿佛不像是本地人。你是在那里熟谙的铃铛妹子?”
随后,二人便都不出声,只是闷头吃肉,不消半晌便把满桌子的鸡鸭鱼肉一扫而空。
“还能有哪个赵家大哥,就是本来的赵老龙头的大儿子啊!”
一旁的不智和尚见了,猛地站起家来,擒住柳二爷的手腕,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堂堂男人汉,为了一根鸡腿,竟和小孩子脱手,羞也不羞!”
那李参看着柳定贵嘿嘿一笑:“我们一个个都是在三江口混大的,平常最爱干的,就是打斗。你若不信,我们俩比划比划?”
不智和尚略一踌躇,心道:“固然不知他们和潇湘派有甚么过节,但既然问了俺,俺奉告他便是。大不了他们把俺当作潇湘派的,和俺打上一架。”因而便道:“俺的师父,乃是那江掌门的师兄,这十几年来,一向在江湖上行走,趁便还收了俺这个不成器的门徒。几年前,他还带着俺在大慈恩寺一块儿出了家。前些日子,俺师父圆寂了,临走前特地命俺来岳州一趟,找那江掌门,要俺跟掌门说一下他的事儿,以是俺就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