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想着的确有这个能够,又再问道:“你说他们要去岳州城,你没听错吧?”
“这个……此事一时之间,还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能到,能到。向东出了海,再北上入江,再逆着江走就能到了,只不过要费些时候。”船家道。
“他们还说过别的没有?姓名也好,地名也好,把你晓得的十足都奉告我!”
“我是余飞,七年前我跟着赵家大哥去过江府。厥后我还半夜里闯过一次,被你们抓了,绑了一宿。”畴昔这么多年,现在再提起此事,当年所受的屈辱不知为何却又涌上心头,阿飞只感觉很不痛快,便罢了言语,就连看王铮的眼神都变了。
“无妨,你渐渐说。”
他转头看去,见身后是个模样漂亮的男人,仿佛在那里见过,便道:“你是――”
“没,绝对没有,我还亲口问过他们呢。”
“固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还是不能让人放心啊!”阿飞皱眉道。
“是,他是万英堂江陵府分堂堂主王横江的部下。”
“公然卑鄙。”阿飞道,“那江女人落在这帮恶人手上,岂不是太不平安了?”
阿飞仇恨地拍打着水面,见渡口还站着一人,便提气跃出,落到那人面前道:“你是谁?你可知那条船是去哪儿的?”
“啊,如何了?”
“她是我师父最心疼的女儿。”
“你师妹……你是说江彩轩是你师妹?”
“我本是……本是那条船的船家,他们买……买了我的船,听……传闻是要走水路展转着去岳州城。”那人被俄然呈现的阿飞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
“多谢!”阿飞道了一声,便飞也似地跑开。“我记得阿谁文相说过,万英堂是想带江女人到夔州总舵,怎地这第五归却要带着江女人去岳州城?难不成他并非万英堂的人?这个江女人,究竟惹了多少江湖黑道的人啊!”他如何也没想到,第五归这伙人竟然会抓着江彩轩千里迢迢地去岳州城。不过固然路途悠远,但总比没有一丝眉目要强上很多。只可惜阿飞不认得第五归的样貌,也不知他们半途会换乘甚么样的船只,没法半路反对,以是只好老诚恳实地赶往岳州,但愿能在那边救下江彩轩。
“阿谁文相,也是这个王横江的人吗?”
“余少侠?”王铮见阿飞呆呆地出了神,便叫了他一声。
“本来是余少侠!”王铮笑道,“一别七年,余少侠已经变了模样,请恕王某眼拙未能认出,莫怪,莫怪。”
“也许他们到了前头,再换大船也说不定。”
“对。”
阿飞向西北赶了几日,到了长江边,也是坐船逆流而上。一别数年,他再回到岳州城之时,赵永小铃铛等人却早已分开去了潭州。阿飞想着要密查些动静,便在城中各处酒楼茶社走动,可问了大半日也未曾传闻半点儿与第五归这小我有关的信息。因而他便跑到各处渡口扣问,想晓得那伙绑架江彩轩的人是否已经到了岳州城。
“你认得我?”王铮迷惑地瞧着阿飞道,“不知这位少侠高姓大名?”
“别的小人也不晓得了,他们统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哪儿?岳州城?”阿飞道,“从这走水路如何能到岳州城去?”
“我听朋友说,有人在渡口扣问我师妹的下落,我内心猎奇,便赶来看看,没想到这小我倒是余少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