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墨客听了二人对话,面露难堪之色,缓缓地收起手中折扇。钱不易见状哈哈大笑道:“哟,扇子收起来了,看来是被你说中了!”
王冠儒向左手边万英堂诸人问道:“不知几位高朋贵姓大名?”那为首的墨客抱拳见礼道:“王帮主,小可公孙良璧,这三位乃是我万英堂中的弟兄,剃头翁、花娘子和石铁骨。”
公孙良璧起家向王冠儒抱拳见礼道:“部下人不懂端方,还请王帮主包涵。”王冠儒一摆手道:“不打紧。”公孙良璧转头又对剃头翁与花娘子喝道:“还不向帮主赔罪!”
在西侧交椅之上坐着的乃是从夔州万英堂而来的几位客人。坐在西侧头把交椅之上的是一个穿戴得体的墨客,右手不住地摇着一把铁骨折扇,笑眯眯地看着天王帮世人。那墨客下首还坐着三人,为首第一人是个身形伛偻满脸病容的老翁,坐在椅子上不断地打着呵欠。紧挨着老翁而坐的是个身形婀娜的女人,但她的脸上却遍及疤痕,让人一瞧便心生嫌恶,不肯再多看一眼。坐在西侧末席的是个脚踏粗麻鞋的壮汉,与那老翁和女人比起来,没有甚么特别的处所,略微显得有些不起眼。
白虎一摊手道:“白叟家就是狐疑重,难怪人们都爱说越老越胡涂。”话没说完,却听到钱不易在一旁高喊:“谨慎!”本来那剃头翁不知何时已团成一团钻进白虎怀中。白虎“啊”地惊叫一声急向后退摆脱敌手,再低头看时,却见胸前白袍上多了两条长长的血痕。幸亏白虎遁藏及时,刀口也不算太深,但还是把他吓出一脊梁盗汗。
王冠儒向公孙良璧见礼道:“本来是万英堂二堂主台端光临,失敬,失敬。不知二堂主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公孙良璧道:“王帮主,我兄长比来想来淮南做些买卖,但又晓得这淮南乃是贵帮地界,以是就先派我来向帮主知会一声,求帮主通融则个。”王冠儒道:“却不知公孙大堂主想做些甚么样的买卖?”公孙良璧笑道:“当然是做端庄买卖,莫非还会杀人放火不成?”
那公孙良璧摇了点头,在心中暗道:“王冠儒竟敢如此轻视我万英堂!不过如此甚好,这比武我们是赢定了!”
天王堂乃是天王帮总舵议事之地,坐北向南,甚是宽广。大堂正中摆着一把雕花太师椅,而在太师椅东西两侧则由北向南摆放着数把交椅,除此以外别无一物,极其素朴。
公孙良璧伸手浅笑着止住剃头翁,向王冠儒道:“王帮主,万英堂可没有在淮南路做这些恶事,如何能叫在贵帮的地界杀人放火呢?”王冠儒道:“全部江淮都是我天王帮的,不但仅只要淮南一起。贵堂在我的地界所做之事,我都一清二楚,无需二堂主辩白。”公孙良璧笑道:“恕小可不明,这江淮之地不就指的是淮南路么,莫非另有其他地界?还请帮主明示。”王冠儒笑道:“淮南路、江南路和两浙路,都属江淮之地。”
一出天王堂,那白虎便快步跃到天井中心,向剃头翁道:“白叟家,请见教吧。”剃头翁嘿嘿一笑道:“早等得不耐烦了!”便一步蹿到白虎身前。王冠儒见白虎对上了剃头翁,不由有些担忧。固然白虎在江湖上已算妙手,但是要和剃头翁这个老江湖比起来,恐怕还是差了些。不过王冠儒倒也没出言喝止,毕竟这三个义子当中总要有一小我和剃头翁比武,既然白虎主意向剃头翁应战,让剃头翁挫挫白虎身上的锐气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