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洲。”
“二十年前,那张方洲不过才二十岁出头,还是个冷静无闻的年青人。而你大师伯,却已在江湖上成名多年,行走天下,未逢敌手。比武的两方,身份相差如此之大,但败的倒是你大师伯,如许的失利,又如何能让民气甘?我听那不智和尚说,你大师伯在垂死之际,还一向喊着张方洲的名字,想要和他再比试一场,可见他痛恨之深!”
阿飞猜想阿谁穿白衣的青年是武林四公子之一的江三少,因为他记得不智和尚曾提过,江三少是江月笑的至公子。不过江月笑究竟有几个儿子呢?或许另有甚么江四少、江五少的,以是那白衣青年龄实是不是阿谁驰名的江三少,阿飞也拿不准。
脑袋一热,阿飞便起家下床,穿好外套。为了便利行动,他连紫金刀都没带,便蹑手蹑脚地排闼而出。
“是啊,能打败你大师伯的人,也只要他了。唉,大抵是二十年前吧,你大师伯在杭州花月庄败给了张方洲,然后他便分开杭州不知去处了。”
此时已靠近子时,路上除了巡夜的更夫,便只要那如水的月色。阿飞回想着王铮下午带的路,在岳州城里找起江府来,但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除了那两兄妹以外,王铮不准阿飞随便在江府走动这件事,也让阿飞非常不满。阿飞深思着这江府上高低下的人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越揣摩越不痛快,猛地一拍床沿,在心中暗思道:“哼,这小小的江府,又不是衙门,有甚么了不得,凭甚么不让人随便走动?归正我现在也睡不着,不如再出来一趟,逛上个十圈八圈的,看你们能把我如何!”
阿飞天然晓得,方才听到的事情,大多是极其隐蔽之事。如果让江氏父子晓得,本身在内里偷听了好久,晓得了很多不该晓得的事情,那么多数是性命难保了。因而他便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无法的模样道:“这么晚了,我还觉得你们都睡了,没想到还是被抓住了。”
“唉,没错,豪情用事啊!你们年青人都如许。那仇敌李振海,赵永已经杀了,还要千里迢迢地从明州返来,不就是想借着他父亲的名誉,在岳州积累气力,争那老龙头的位子吗?可他返来后,蒋成义只给了一个鱼市让他打理。靠这个鱼市,他又能赚多少银子,又能赡养多少人呢?他现在说破大天也只能算是个小龙头,拿甚么和其他龙头争?如果有我潇湘派做背景,他的气力便会大增,胜算也就多了几分,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一口回绝,真是个固执的人啊!”
可刚想分开,阿飞又听到那江三少道:“我听王铮师弟说,下午还来了一个和尚,自称是……陈朋师伯的门徒。这个陈朋师伯又是谁,我如何向来没听你提起过?”
“只不过是输了一场比武罢了,大师伯竟然会……我实在想不通。”
得知陈朋是败给了张方洲,江三少和阿飞都是一惊。
半夜半夜,江府一片沉寂。阿飞摸着黑在院里行了一阵儿,竟没见到半小我影儿,不由有些绝望:“还觉得夜里会有人护院,逛起来还会成心机些。现在连小我都碰不到,那跟走夜路又有甚么辨别,真是无趣透了。不过这家人也真够粗心的,都不安排人守夜,早晨遭了贼又该如何办?”
“哼哼,只可惜这小子不上套啊!看来我们要另择别人了……”江月笑的话语停了一停,仿佛是在思考甚么,随后又立即说道:“你感觉谭道忠这小我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