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兔子杀鱼又是甚么感受啊,我没杀过人,也没杀过兔子和鱼。前些日子娘要教我做鱼,我拿着菜刀看着盆里那活蹦乱跳的鲤鱼,如何也下不去手,娘还笑我胆量小,说我如许底子没法闯江湖,鱼都不敢杀,更别提杀人了。你比我还小上几岁却已经杀过好几小我了,我没想到你胆量这么大的,以是我想问问你杀人的时候究竟是甚么样的感受。”张雨婷说道。
阿飞见龙一文在那边唠叨个不断,又想起了与他初见时的各种景象,俄然感觉这个大胡子固然看着卤莽凶暴,可实在内心却极是和顺仁慈。
“我们大宋一向和契丹人交兵,你跑去他们那边会不会有伤害啊?你到了那边要记得写信返来,免得我们在家顾虑你。”
“好,说得好!”阿飞话音未落,却听得身后一粗暴的声音传来。
阿飞听了笑而不语。
龙一文用手抚着张雨婷的头道:“我这一身工夫莫非是白练的么,你就放心吧。此次不想竟能见到你,看你都长这么大了,我真欢畅。你奉告师父师娘,我龙一文这几年来谨遵二老教诲,没给咱云庄丢脸,让他们固然放心。另有啊,我传闻你和二师兄另有五师弟竟然会中了那帮小人的迷药,连打都没打就被活捉了,真是太不像话。你归去要记很多多修炼武功,没事多找大师兄过过招,莫要在山上虚度工夫。”龙一文见当年阿谁扯着他衣袖要他讲故事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而本身也已过了而立之年,心中不由感概万千,话也就多了起来。
白日里,小铃铛被李振海的毒镖划伤,到现在还是昏倒不醒。
张雨婷一扭脸道:“哼,才不替你说呢,你本身上山去问好去。三师兄,和我们一起归去嘛,师哥前些日子还念叨你呢。”龙一文哈哈大笑道:“大师兄吗?他想我是应当的,我下山这几年来他是不是找不着人陪他喝酒了啊?哈哈哈哈哈,你奉告他,他要想找我喝酒那就下山来找我吧。”
“那你是不肯归去喽,你要去那里啊?”张雨婷问道。
张雨婷半晌没有说话,低头玩弄了几动手指,又俄然问道:“你杀人的时候是甚么感受啊?”
张雨婷一怔,深思了一会儿道:“花心?你之前在酒楼提到的阿谁第一风骚人物?”
张雨婷笑道:“我师哥杀的是一帮之主,你杀的只是几个小喽啰,如何能和我师哥比呢?”
龙一文又叮嘱了张雨婷好一阵才拱了拱手道:“好啦,我不说了,这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俩快‘还寝梦佳期’吧。阿飞小兄弟、小师妹你们多保重,我们后会有期!”说罢他便飘然分开了。
阿飞见龙一文分开便对张雨婷道:“细雨姐,我们快些归去吧,我想去看看小铃铛。”张雨婷点了点头,然后二人就回身往渔村走去。
张雨婷道:“这是张九龄的《望月怀远》。那我考考你,你晓得这两句是甚么意义吗?”
“嗯,这你就不懂了,我和你说了你也一定能明白。不过你现在不懂迟早你会懂的,你秉承江湖道义去做事一定就是行侠义之事,而被人称作‘大侠’的人也一定就真的是个善人,唉,有些离经叛道的人却比那些被叫作‘大侠’的人更像个侠客。我说的这些,等你今后江湖经历多了天然就会明白了。”阿飞缓缓说道。这一番话并不是阿飞想出来的,而是他从余万霆那边听来的。他说的时候还用心去学余万霆当时的语气,以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旁人听了总感觉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