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赵福咳嗽了几下,吐掉嘴里的槟榔渣,一把推开守门的潇湘派弟子,领着不智和尚走了出去。“江掌门,对于鄙人方才说的,你意下如何?”赵福淡然道。
阿飞躺在地上,两耳嗡嗡地乱响,只闻声赵永在大声地呼喊:“给我抓活的!”然后便面前一黑,甚么也不晓得了。
“是。”赵福面无神采地盯着江月笑,握着拳头道:“我方才说的,你是同意,还是分歧意?”
“江掌门,我对顾叔叔从未行过拜师之礼,不能算是潇湘派门人。”赵福道。
不一会儿,王铮便推着被麻绳五花大绑的阿飞来到前院。那阿飞被绳索捆得浑身酸疼,一夜未曾睡好,两眼红肿得很,见赵永来了,不由委曲地喊了一声:“大哥!”
江三少得令,应了一声,便命人取了一把宝剑来。只见他手执宝剑,走到赵福面前:“赵福,我知你长于用剑,我们本日就比试比试剑法如何?”
赵福摸了摸阿飞的脑袋,低声咳了几下,随后说道:“你今后可不要由着性子瞎混闹了。”
柳定富见弟弟哭出了声,抓着赵永的裤脚,苦苦要求道:“赵家大哥,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你要杀人解气,就杀我好了,不要难堪阿贵。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是我独一的亲人,还请你部下包涵啊!”
那不智和尚闻言大吃一惊:“云梦剑法?阿福哥你如何会云梦剑法呢?”他曾从师父陈朋那边传闻,云梦剑法招式繁复,窜改无穷,乃是潇湘派极其精美高深的一门武功,但能够学会的人却寥寥无几。不智和尚当年曾跟着师父学过几个月,可惜连入门都做不到,最后只好放弃。现在他见赵福竟然会云梦剑法,只感觉一头雾水,不明就里。
只听“当”的一声,菜刀被斧子砍成两截。阿飞只觉到手臂发麻,不由在内心暗道:“此人好大的力量!”
赵永笑了笑:“那还不是混闹吗?你当这是咱家的鱼市么,哪能让你随便逛啊?”说着,他顺手提起大砍刀,“唰”的一下砍断阿飞身上的绳索,但是却没伤到阿飞分毫。江月笑父子见了,不由都在心中暗道:“这么长的砍刀,也能被他用得这么顺手,这个赵永当真不简朴。”
赵永喝道:“阿飞,你这是做甚么!”
“是。”赵永应了一声,心道:“这个小阿飞公然是去了江府,哼哼,春秋不大,胆量倒是不小,不错不错,深得我心哪。”
阿飞昂着头道:“没想着混闹,我昨晚睡不着,就是想过来随便逛逛来着。”
“呵呵,不智师侄你还不晓得吧,阿福实在也是我们潇湘派门人,是你顾昌师叔的门徒,也是现当代上云梦剑法的独一传人。”江月笑道。
“嗯。”江月笑点了点头,暗思道:“看赵福这模样,想必他是亲身出战。不过想来也是,若论赵家这几小我的武功凹凸,确切是以赵福为首。固然不智师侄是跟着陈师兄习武,但是他碰到陈师兄的时候,陈师兄早已变得疯疯颠癫,又能学到甚么本领呢,工夫必定高不到哪去。既然是和赵福比试……”
“你问问他们,他们凭甚么绑我!我内心有气,我要揍他们!”阿飞吼道。王铮怕阿飞说出甚么话损了师门严肃,便用手捂住了阿飞的嘴巴。
任谁也没想到,阿飞会俄然来这么一下子,世人不免都吃了一惊。那江三少眼疾手快,向前踏了一步,一脱手便拿住阿飞手腕,只是一拉一送,便将阿飞转着圈推了出去。一旁的王铮也立即赶上,将阿飞紧紧抱住,不让他再有脱手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