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妹道:“你可在水库上做过妇女主任?”
赵三妹一瞧,那炕哪能坐人哪,黑乎乎冰冷凉的席子上,感染着黏腻的烟灰。褴褛的被子披发着一股味道,就围在金氏的身下。
想来想去,那都是数年前的事,为着不在三妹面前失了面子,她硬是说道:“你咋晓得?我做过!”一边说,她一边斜着眼睛回想着妇女主任干过那些事,策画着要和三妹好好聊一聊,不叫三妹空来一趟,不叫三妹看低了她。
起初,她构造了几个同龄人做鼓吹,排了几出新文明的小戏在村里戏台上唱。台下扛着锄头仓促路过的村民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们。她们的父母亲戚倔强将她们一一关在家里,生生用家庭权力燃烧了这股芳华之火。
迩来,新来的村主任向村民们建议鼓吹,为了顺利展开妇女事情,但愿各出产队选出本身妇女主任来。赵三妹一听,这是多好的机遇!她第一个报名,只可惜村主任说她不满十八,做不得这个妇女主任。
再往里走两步,两个痴傻的兄弟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人来连句话也不会讲,唯有呵呵哈哈地闹进屋里去。
赵三妹环顾了一圈这屋子的环境,将那一肚子的动员的话都硬生生咽下去,那里还能将那些宣言说出来!酬酢了一阵,赵三妹还是张了嘴:“二婶子,明天我来,是有一件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