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却贤惠得很,晓得自家老爷爱美人,特地选了一队美女奉上,环肥燕瘦,个个都是绝色。真真比我家阿谁母老虎强过百倍……”又有人酸溜溜道。
“哦?活财神?”
本来是风水之说。灵越微微点头,“现在这半个泸州城都姓沈吧?”
“甚么东西多?”灵越猎奇地问。
“当时李家但是王谢世家,沈老爷家祖上虽也出太高官,家世清贵,到了沈太爷这一辈,已是家道中落,李家那里看得上沈老爷这个穷小子?几次都把媒人打了出来。厥后沈老爷亲身上门,愣是把李老爷和夫人说动了。”茶博士拉开平话先生的架式。
灵越含笑,“恰是!你们泸州繁华富庶,是个好处所啊!”
“哎,这人间一字,情字最妙。沈老爷当年挤兑得其他字号都活不下去了,那白家也在此中之列。白蜜斯心中不平,带着伴计找沈老爷问罪,谁知不打不了解,两人一来二去竟有了情……白老爷倒是想把女儿高嫁呢,何如女儿认准了沈老爷,甘愿伏低做妾,也要跟着沈老爷啊……”说话的人悠悠感喟,似详知内幕。
“那是!”茶博士手脚敏捷地摆放碟盘,嘴巴也不闲着,“我们泸州州城但是供着活财神呐!”
“你猜怎的? 本来那李蜜斯也见过沈老爷,芳心暗许。爹娘拗不过,定下三年之约,要沈老爷混出一番名头来方才许婚。”
“那李蜜斯嫁过来以后,沈老爷如虎添翼,凭着李家的人脉,财产更加大了,我们庐州城里竟有一半财产是沈家的的了。李夫人生了一儿一女,可惜天妒红颜呐……”
这该死的寸心,非要她陪着出府,说是带她出来见地一下泸州城的繁华,看看眼界。出府不久,他便借端鬼鬼祟祟地不见了,约好一个时候后在此回合,现在已然过了两柱香的时候,还是不见影子。
世人齐声催促:“休卖关子,快讲!快讲!” 那人眨眼道:“那美妾原是服侍已故夫人的,传闻和顺如水,美艳窈窕,也不晓得甚么时候就入了沈老爷的眼!”
“那是?”灵越被他的罗圈话绕晕了。
灵越干脆进了路旁的一个茶馆,施施然叫了一碗茶、几碟点心,并一盘瓜子消磨时候。
“那一年,她去灵山寺上香,不知怎的,马车竟翻下了绝壁……不幸当时沈大蜜斯也在车上,才十二岁就一命呜呼了,夫性命大,摔在半山腰的树上,救上来也是奄奄一息。瘫在床上捱了几个月毕竟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