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一棵枇杷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暗中当中一个声音游移地响起,“是……弟妹吗……”
“从青州。”他悄悄答复。
裴之翠扑哧一笑,“那倒不是,不过你跟她比起来,她是一个女人,你不过是小孩子罢了……”
“说下去……”
“等等,让我想想,你的意义是,高君玉会轻功?”
灵越心头一震,青州啊!她生于斯善于斯的青州。不晓得云府中人是否安好?
叶欢降落的声声响起,“令尊现在尚未有下落么?”
灵堂上的白烛滴着眼泪,渐渐烛身剩下了一半。香炉里不晓得何物收回轰隆巴拉一声脆响,灵越蓦地从睡梦中惊醒,昏黄的眼睛俄然对上慕容白沉寂的双眸,当下复苏了一半。
叶欢眉心微蹙,“这是弟妹的贴身丫环么?弟妹已经嫁到慕容山庄,称呼还是改过来好,我老弟的脾气我还是很体味的……”
灵越没想到她如此警省,只得点点头,“恰是,你可晓得便地点那里?”
她刚才竟然靠着慕容白睡着了!
“大哥自去便是。”
“哎哟,我的少夫人,如何脾气见长?”裴之翠忙拉住她的袖子,神奥秘秘地说,“我方才去了慕容白的书房。”
“本来如此……”白灯笼在风中动摇,惨白的光在他脸上一闪一闪,显得他的神情更加萧索。
高君玉鬓上一缕垂落的发丝,被风吹得荡漾不已,她抬起手指,轻拢着鬓发,那纤手……那柔发……那绝代的风韵,都似有一种魔力,令人沉浸。
叶欢寂静很久,忽而说,“多谢弟妹开解。”
她微微一怔,随即贯穿到他说的是裴之翠的父亲裴应元。提及来她对裴应元的事几近一无所知,只晓得他三年前失落,下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高mm……你也出来了?”灵越朝她微微点头。
“飞身上去?”灵越眉毛一挑。
“弟妹,叶欢早就闻弟妹之名,本日一见,弟妹与小白公然是天作之合,非常班配。”
龙吟看出少夫人不肯本身跟从,当下点点头,“那少夫人请便。”
“咦,你赞她便赞她,看我做甚么,莫非在表示……我是个没有魅力的女人?”灵越白了她一眼。
“本来是叶大哥……”她略略惊奇,先前见他在灵堂之上,想不到此时竟在庭中。
“懒得猜,你想说就说,不说便罢……”灵越瞥了她一眼,回身欲走。
“是么……”他不觉反复着两个字,“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