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沉吟，随便问，“你父亲走镖，走南闯北，乃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必然传闻过吧？莫非从未曾对你提及过？”
“你想说甚么便说吧……何必吞吞吐吐？”他想要暖和地跟她说话，一出口却老是变了调，现在灵越听到耳中，竟有几分不耐。
慕容白俄然回身走了出去。
“这个步惊鸿，是一个甚么样的人呢？”她的声音幽幽传来。
面前的少女裹着一身素衣，显得格外清匀苗条，她又问他：“慕容白，那件宝贝到底是甚么？”
“两件？方才你不是说一件……哦，我明白了。”灵越先是秀眉微微一挑，随即浅浅地一笑，腮边酒涡悄但是现。
慕容白听到白玉龙的名字，朝她似笑非笑瞥了一眼。灵越心想，又来了，又来了。
“步惊鸿厥后幸运逃脱，拜在魔教门下。因他资质聪慧，狡计多端，又心机暴虐，令人望尘莫及，很快在魔教站稳脚根，厥后一步步登上教主之位。传闻，他一当上魔教教主，便寻到当年的仇敌，将之剥皮削骨，熬煮成汤，令魔教中人分汤而食……”
“唔？”他应着，想起那日在灵堂之上她当着世人不得不叫本身夫君，内心渐渐荡起了一圈波纹。
“但是晓得青儿衣衫特有的香味，恐怕不是大家皆知，只要曾经靠近过青儿的人才会晓得吧……”
“比如呢？”她不甘心肠问。
“嗯……”他望着她俄然低垂颤抖的眼睫，听到“夫君”两个字，莫名其妙地心跳了一下。
浓黑垂垂褪去，慕容白的脸泛着淡淡的光芒，他照了照灵越，见她神情如常，俄然道：“你一点也不猎奇吗？”
“慕容白……”她俄然叫他的名字。
他微微呼吸一滞，将灯笼放在桌上。
白灯笼的光，在夜风当中闪闪动烁，照得灵越的身影也飘忽不定，却能看到她的眼睛，敞亮而清澈，果断而澄明，仿佛统统的暗中和肮脏，都在这双眼睛面前自惭形秽，黯然撤退。
他只好硬着头皮持续说，“凡是她看中的男人，最后无不脱阳而死，这些男人俱是武林上叫得着名号的妙手，可惜被她的美色所惑，最后都化为练功的药渣。不幸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