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我就放心了。你要多顾问姨娘,少下地走动,多静躺养伤。”灵越笑着说。
灵越心想,如此说来,高姨娘一向在漱玉楼闭门不出?
她假装不在乎东看看西看看踱到廊柱后,跟着那身影往前一拐,进了一个偏院。
“少夫人……”小杏儿猎奇地看着她手中的鸽子,“这鸽子腿上的竹筒里本来但是有字条?”
那小丫头却分辩:“龙吟姐姐,我成日里服侍高姨娘,少夫人很少在府中走动,我那里认得?如果认得,岂会不见礼?”
小杏儿不再多问,赶紧应了声,将鸽子藏在怀中去了鸽笼。灵越又若无其事地回到天井。龙吟正巧用托盘端着新烹的茶,放在天井一侧的小亭上。
“少夫人,才是谈笑呢。如果我将你的穴道解开,或许下一刻你逃得比我都快呢。”高君玉笑意更浓,“那可如何办呢?”
“少夫人……少夫人……”一个声音悄悄地呼喊着,灵越循名誉去,一个眼熟的身影躲在廊柱前面,不断地向她使眼色。
“嗯!”灵越点点头,“可惜已经被人取走了。”
“山田乡土赤如沙,上种梅花下种茶。茶绿采芽不采叶,梅多论子非论花。”高君玉细细品了一口,只觉淡青色的山岚劈面而来,梅与茶的香混在一起,清冽而微苦,不觉低声吟诵起来。
灵越不在乎地笑了笑,端起了茶,悄悄啜了一口,一时唇齿之间,暗香流连。。
灵越刚走过中庭的花圃,龙吟正巧端着一盆水从身边走过,见到她又惊又喜,“咦,少夫人!这么早就过来了,但是找姨娘有事?”
“小杏儿,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千万别轻举妄动。快趁高姨娘没起床,将鸽子放归去,如果被她发觉,你就费事了。”
龙吟应了声,忙退了下去。
灵越不经意地望向半卷的绣帘,“高姨娘的伤势如何?可好些了?”
龙吟点点头,“姨娘未曾伤到关键,只是皮肉,敷了药,这几天已经好了很多,不过是有些痛,行动不便罢了。”
“好好好,说你两句,倒有一车子的话在等着我。你去服侍高姨娘吧,我去为夫人烹茶。”龙吟将铜盆往小丫头手里重重一放,那丫头朝灵越微微躬身,便一溜烟钻到高君玉的房中去了。
“小杏儿,你的确察看得非常细心。”灵越打量动手中的鸽子,公然额头上有一缕灰色的杂毛,如同一条藐小的直线。
“是不是这里太晒了?”灵越忙将她扶住,正要探看她的脉搏,她却靠着灵越身上,“无妨事,有点头晕,少夫人扶我回房间躺下就好。”
“少夫人缪赞了,不过是前人之诗,借花献佛罢了。少夫人一大早前来,必然不是来我漱玉楼品茶的吧?”高君玉轻声笑道,明眸如珠。
“山田乡土赤如沙,上种梅花下种茶。茶绿采芽不采叶,梅多论子非论花。”高君玉细细品了一口,只觉淡青色的山岚劈面而来,梅与茶的香混在一起,清冽而微苦,不觉低声吟诵起来。
“高mm谈笑了,你若不是城南高家的二蜜斯,又会是谁呢?不如将我松开,我们坐着说话可好?”
灵越昂首望去,只见一身素衣的高君玉渐渐走来,如瀑的黑发挽了一个灵蛇髻,数支光亮的玉簪更显肤色胜雪。
“那天您悄悄地叮嘱我暗中留意高姨娘的一举一动,小杏儿天然不时候刻服膺在心,厥后我就发明姨娘很喜好院子里的几只鸽子,老是要亲身喂食,哪怕受了重伤也不假手于人。我就留了心。很快就发明那鸽子固然每天都是四五只,模样却有纤细分歧。那天我明显瞥见有只鸽子额头有一处藐小的杂毛,但是转天那只鸽子就不见了。明天我偷眼一看,它竟然又呈现了。这不是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