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灵越千万没想到,大惊失容,“莫非我猜错了?我一向觉得……一向觉得……或许所托之物与珠联璧合有关!”
“这也没甚么猎奇特的,因为那只猴子才是真正的护送之物!”慕容霆笑得阴沉。
“不错,裴应元的体例倒也不错,令大风镖局精锐尽出,假装是要护送十几箱镖银上京,将猴子和庄主都藏于轿中,镖局世人的存眷都在镖箱之上,重视力倒不在那肩舆之上。如果单单只为护送一顶肩舆,未免太惹人存眷,一起打尖住店也会惹人猜忌,如果被发明护送工具竟是一只猴子,恐怕一时传开,徒肇事端。”
“多谢庄主不杀之恩。”灵越浅笑。
“前辈请持续说……”
“真是奇特……想不到一只猴子竟然抵挡住了幽灵花液的腐蚀,莫非它真的脱胎换骨了?”
“庄主,实在令人打扮成江湖人,带只猴儿耍把戏,也不会令人生疑啊!裴应元如此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龙飞忽而道。
慕容霆哼了一声,“谅你也翻不出甚么花腔来。”
“哼,我却恨没有当场杀死那老狗!”
“哼,我本来也不觉得然,一只猴子也值得这么大费周折作戏给人看? 便是找只一模一样的猴子来替代了,恐怕也无人晓得。”
“那十余口箱子不过裴应元的障眼法,内里装的都是石头罢了!”
“前辈这么说,也就是那猴子还是有非常之处了?”
“是啊,庄主息怒。”龙飞仓猝讨情。
“那猴子就像一朵活着的幽灵花,它的血液新奇,带有异香,若非裴应元见过幽灵花,一闻到那股熟谙的异香当即捂开口鼻,恐怕也被那香气所迷,丧命于猴爪之下呢!”
“不错,我和裴应元不但见过,更见人被花香所迷,丧身花下,成为幽灵花新的花钵……”
“前辈一向埋伏在狮子林等待?”
“他要我从他手中劫走此物……”
“这么说来,前辈和裴应元都晓得这猴子的来源了?”灵越随即觉悟,仓猝诘问。
“少夫人,有甚么疑问吗?”龙飞见她喃喃自语,奇道。
慕容霆接口道,“不错。一日裴应元前来,奉告我,他为了还一个天大的情面,要替人送一个东西上京。遵循镖行的端方,他是绝对不能翻开看那暗匣当中到底是何东西。但是他实在猎奇,竟然翻开了,这一开启,倒是令他日夜不安,垂垂有了一个主张。”
灵越不睬会他的耻笑,眼波流转,“慕容山庄庄主与那裴应元肝胆相照,结为存亡兄弟,又指腹为婚,商定姻亲。前辈对那裴应元推心置腹,甚为信赖,乃至将山庄暗道这些构造机密也奉告于他。”
“如果我,必然会细心检察箱子,那箱中既然装的是石头,必定会留下石屑等各种陈迹,推落石块也会留下蛛丝马迹……”灵越微微点头,嘴角掠过一丝浅笑,“恐怕胡长发也是裴应元经心留下的棋子,他诚恳本分不知机巧,说的话天然可靠,裴应元只要稍稍误导,他就会遵循裴应元的企图,将镖银被劫裴应元失落的动静传出江湖,言之凿凿,乃至令裴夫人母女都信赖。谁也不会想到那顶肩舆当中藏着真正的交托之物。”
“当日真是瞎了我的两眼,竟将这老狗视为兄弟,这等奥妙之事也不避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