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从戏文里听过,凡是当天子的,必然要争夺这个传国玉玺。原觉得那只是戏词里瞎编,昨晚听卢渊一讲,直感觉不成置信。
“对,干系到射鸡。”徐中清了清嗓子,严厉道,“以是只要等见到千岁爷才好说,费事大人给通报一声。”
想起那天早晨,卢渊听闻老天子状况时的勃然大怒,温白陆忍不住暴露讽刺笑容。
徐中这回听明白了,一下子记起在王府那晚,温白陆曾说老天子病得短长,只剩下眸子会动,谁都想获得,必然是被他这个大奸臣所害。
他朝前行了一阵,老远看到街边有座高大的门庭,门前两尊大石狮子,张牙舞爪威风八面。
徐中……
他说罢入内,马上修书一封,召来亲信:“你立即入宫,把这封信亲身交到九千岁手中。”
他猛地翻开锦帐,扬长而去,由一小队人马保护着,从侧门出了皇宫。
卢泓也有些踌躇道:“皇兄,这么做太伤害了。你身上伤重,万一陷在温白陆手里,连自保都难,不如我们两个换换,让他绑着我去,一样能敲开官府的大门。”
卢泓“哼”了一声,道:“你懂甚么,历代君王只要获得传国玉玺,才算天下正朔。父皇卧病,温白陆一心拥立阿谁草包太子,想挟天子以令群雄,却迟迟不敢脱手,你当是为何?”
徐中把麻袋往地上一放,道:“大老爷别见怪,不是我不跪你,是他不能跪你。”说着扯开袋口麻绳,要对方来看。
“一派胡言!本官倒要看看,内里装的甚么东西。”那官员不悦,哈腰拉低麻袋,一眼瞥见内里假作昏倒的卢渊,大惊失容下连退两步,“靖……靖王!”
三人会商过行动细节,清算一番便各自歇息。第二天一早,徐中最早醒来,照卢渊的打算找来麻袋和绳索,返回屋时,见两兄弟也已改换装束,筹办伏贴。
当官的伸着耳朵正听,都忍不住替他焦急。
这一次,老天子连眸子都没有动。
“你晓得这上面写的甚么?”温白陆扬起手中字条,左边嘴角勾起,“你在等你的好儿子们来救你吧,可惜了,他们连本身都救不了。”
贰内心清楚,卢渊这般犯险一半是为了皋牢徐中,另一半则是为了让他在分开上雍之前,再入宫看一看父皇母妃。
卖力督办的官员不晓得内幕,但宫里多少通过气,一传闻徐中来投案,也不鞠问,命人直接带入后室,屏退摆布。
卢渊和他身量相称,扛起来并不轻。但徐中长年在外讨糊口,粗重活也没少做,一小我的分量对他来讲不算甚么。
但是天子病了两年,还吊着一口气不死,也必然是因为温白陆还不想他死。
他上前一步道:“这只是小小见面礼,草民此次来,另有一件东西想献给千岁爷。”
但一来是卢渊叮嘱过千万不能逞强,二来是他撞上南墙没路走,伸头缩头都一刀,别说面前站的是人,就算是条鬼,也不见得还怕得起来。
卢渊却摆手道:“你我之间要有一人潜入宫中,我现在行动不便,还得靠你跑这一趟。何况温白陆想要我的命,也没有那么轻易。”
这么一想,他立即将脸一冷,说道:“鼓是我敲的,但我不喊冤,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