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神采顿变:“既然拿到玉玺,他还带此人进宫做甚么?”
自从进到东宫,他就不得不端着架子发言,字字句句先在脑筋里转三遍,才敢讲出。
徐母却急了,声音拔高一倍:“没看他都烧胡涂了吗?连碗水都不给,要死人了!”
宫监早都查问通透,当即一一讲出。
谁知半路上横生枝节,仓猝中不及把徐中送回大牢,只得带入禁宫。
太子蹙眉道:“君要臣死,何必这般费事?”
其他隔间里的犯人,都趴在门上朝这边张望。
温白陆才回宫不久,就得知东宫那边的行动,不由大怒,心想这太子也太性急,才刚拿到传国玉玺,就等不及要对我脱手了。
卢泓默了默,特长在脖子上一比,道:“此人晓得温白陆的恶形恶状,当然留不得。内里人多眼杂,带回宫来脱手,可就便利多了。”
他百无聊赖地,一边兜着嘴唇吹动额前碎发,一边想道,也不知卢渊在牢里见到他娘了没有?
她心想,她那傻儿子估摸着不会跑,天塌下来也得返来救她。再等等吧,母子安然是最好了,但要真是逼到死路上,大不了咬舌头抹脖子,谁也别想拿她威胁她儿子。
“你他娘的……”牢头捂着一只眼,另一手往腰里探,想开门出来好好经验这个恶妻。
他闻声外头动静,就晓得卢泓的教唆多数管用,内心巴不得温白陆和太子从速打起来。最好再把衙门里那些官差十足喊来,一起打个几天几夜,他好能趁乱逃窜,带着他娘分开上雍这个鬼处所。
伸手一摸后背衣服,竟都汗湿了,但是卢泓晓得,现在还不是能放松警戒的时候。
“甚么?太子陈兵禁宫,他想逼宫谋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