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一眼看破他顾虑,直截了当道:“你是不是怕把我们放跑了,温白陆找你费事?”
徐中一旦回过味来,脑筋转得倒快,顿时借题阐扬:“怪不得连皇上都夸大人你聪明,真是甚么都瞒不过你。”
要命……
一挨到卢渊的身材,徐中才发明他身上烫得吓人,活像个火炉。
听门外人声渐起,仿佛已进入大门,朝后院来。
徐中张着嘴呆了半晌,好险没给对方看出不当。
徐中间里起急,忍不住暗骂,他娘的碰上这么个怂包,等温白陆来了,谁都不好过。
昏倒中的男人可贵诚恳地任他玩弄,头也半歪在他颈侧,一副驯良的模样。不像复苏时那般,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意不说,还要不时候刻防备着,别一不留意中了他的算计。
何况他徐中压根不是君子君子。
温白陆有不臣之心,这是尽人皆知的。原觉得老天子卧病多年已经不顶用,温白陆又有太子这个筹马在手,将来权倾天下事十拿九稳的了。
目光落在手里那把泛了黄的旧纸扇上,徐中面前俄然亮了亮。既然这扇子大有来头,不如就从这上面动手,乱来住对方再说。
护送徐中他们出城的两人一愣,火线已有人大声喊道:“拿下这三个朝廷钦犯!”
不是没想过再拿扇子号令他,可看眼下这景象,他多数要想方设法迟延时候,既不撕破脸也不照办。
但是车里仿佛太热了些,对他来讲的确是种煎熬。怀里阿谁祸首祸首却对他的惨状毫不知情,仍不断往他身边靠。
马车很快停在后门门外,温白陆派来的人已和府内兵士交上手,一时难明难分。
但老天子到底还在位,他投奔在温白陆部下不免心胸忐忑,恐怕哪天事发,身败名裂不说,还要扳连一家长幼。
另一边,遭到不测抵当的大内侍卫当即传讯回宫。未几时,温白陆亲身领着一队人马赶至,将对方全数擒获。
那人本觉得没顺徐中的意,他必然要大发雷霆,谁知倒是这般古怪反应,倒教人猜不透心机。
“如何着?”
“你们都起来。”徐中朝跪了一地的人喊了一句,等世人起家,又号召那当官的近前,“你从速叫人筹办马车和川资,送我们三个去城外渡口。”
低头看着卢渊被发丝挡住的半张侧脸,徐中气地,心想再这么挑我火,我管你是金枝玉叶还是谁,还是当场办了你。
此言一出,那人顿时暴露诚惶诚恐的神采,颤声道:“他……他白叟家还记得微臣?”
那人一听这话,竟恍然大悟似的,指着他手中折扇道:“莫非圣上俄然赐下御扇,也是为了此事?”
她一边说,一边把衣摆扯下来一截,给他堵在伤口上。
那当官的皱着眉头,仍在举棋不定。
清脆鞭声响起,健马撒开四蹄,拉着马车在无人的上雍街头飞奔。
岸边泊着几条蓬船,徐中大略看了看,想到以后几天怕都要在船上过夜,睡在一起老是不便,最后挑中一艘较宽广的,船舱分红两间,四周也有木板隔挡,便不愁途中落雨了。
徐中忙道:“当然,御扇都在我手里了,还会有假吗?只要你此次帮着皇上对于温白陆,那就是头一份的功绩,高官厚爵,平生享用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