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醒来时精力非常饱满。
徐中道：“这个当然晓得。”内心格登一下，派人杀靖王的会不会真是这个死寺人？传闻他职位高得很，快能和天子平起平坐，要真是他，那就只要等死的份了。
另一人也忍不住搭话道：“那你倒是说说，要如何给王爷当死士？”心想这个乡巴佬，是不是话本看多了，狗屁不懂。
过了半晌，凑前一步笑眯眯道：“两位大哥在王爷跟前办事，那真是光宗耀祖的面子。你们是不晓得，外头不晓得有多少人挤破脑袋，连王爷长甚么样都没见过。”
七皇子愣了愣，狠狠一拍大腿，道：“该死的，那厮骗得我好惨！”双眼一眯，摸索着问靖霸道，“那皇兄……筹算如何措置他？”
提起方才的事，七皇子仍有些愤然，怒道：“我乃堂堂皇子，莫非还害怕一个刁民？”忽又道，“皇兄，你当真把那恶棍接回王府？”
偶尔昂首了望，可见朱栏华栋，重宫复室，一派难以言说的天家贵气直逼眼中。
那侍卫叹了口气，道：“如果没有王爷在，北楚早就是他一人的天下了。”
靖王的亲随把徐中横放在马背上，七皇子侧目瞧着，越瞧越不扎眼，勉强按捺火气，登车与靖王同乘。
两人吃了一惊，道：“你问这些干甚么，别怪我们没提示你，背后里群情主子是大罪。”
卢渊勾起嘴角，声音中一丝暖意也无：“戋戋一个贩子恶棍，的确不值得劳师动众，但若听任不睬，坊间便会说你我兄弟不仁。若真如你所说，他是受了甚么人的教唆，那么放在身边，总比放在内里稳妥。”
丫环嫌厌地看他一眼，道：“你身上臭得能把全城的蚊虫招来，管事的叮咛，把这些十足拿出去丢了。”说罢迈步就走。
想起方才在街上的行动，的确太失体统，七皇子不由有些脸红，闷声道：“若不是今早入宫遇见姓温的，憋了满肚子火，我何至于跟一个贩子地痞胶葛。”
徐中脸上一片亮灿灿的澄黄，他受不住这极度刺目标火光，抬起一只手挡在面前。
“九千岁又如何，别人动不了他，我卢渊偏要动一动。”现在虽只要兄弟二人独处，靖王仍正襟端坐，如临朝堂。
徐中感到一阵恍忽，不知不觉走到跨院门口，见两个威风凛冽的保卫各站一边，心想好家伙，王府就是战役凡人家分歧，连主子的住处都有人庇护。
靖王看他一眼，道：“我早同你说过，喜怒莫形于色。温白陆的眼线浩繁，你我稍有不慎，就会授人以柄。”
徐中两只手一抄，不美意义似的笑道：“不怕和你们讲，我明天在街上见了王爷真容，的确惊为……惊为天上的大仙，他还带我返来治伤，替我伸冤，真不知如何酬谢他的大恩大德。就为忧愁这个事，我明天一早晨没睡好，现在眼睛还红呢。”
他悄悄揣摩着，靖王入城时的场面那么大，府宅这般豪华，连下人的做派也大手大脚。
从他的位置向下看，外头黑压压一片，满是铁盔铁甲手握长刀的兵士，人数总有几百。
步队缓缓而行。
另一人道：“是真病死的还是被人给杀了，嘿，谁说得清楚。”
徐中摆布无事便胡思乱想一通，回到屋里，生生拖磨了一天。
九千岁杀了靖王的兄弟姐妹，靖王又是九千岁最大的绊脚石，这仇的确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