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到时候你可别认账。”徐中一拍桌子,乐道,“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后我为了我本身媳妇儿,还不是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徐中几次想着他话里的深意,忽地笑了笑,用心道:“能讨了你做老婆,那才算是好风景。你肯不肯?”
寨兵噎了一噎,道:“好说好说。”
徐中噗地一声,差点笑了出来,卢渊也忍俊不由,眼里漾出丝笑意。
寨兵被他铜铃似的眼睛瞪着,不由大骇,忙一五一十道:“他说要上厕所,我怕他耍诈,也跟着去了,亲眼看着他出来。但是等了半天不见人出来,喊也不该声,出来一看,就……就已经没人了。”
进到屋里,卢渊已吃过午餐了,正坐在床上小歇。他闻见徐中一身酒气,不由皱眉道:“你去哪喝了这么多酒?”
孙二威是爱酒之人,闻言眼睛一亮,道:“你闻一闻就能说出门道来,可见也是我辈中人,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明天我们不醉不归。”
“蠢材!”孙二威怒喝一句,放手把人一推,叮咛道,“必定跑不远,先把剩下阿谁看牢了,多派几小我去找。”
孙二威一听就变了神采,抓着他衣领问:“如何回事,快说!”
寨兵这时也平静下来,驯良道:“我是奉了三寨主之命,特地庇护二位安然的。”
徐中照实说了,卢渊更有些不悦,问道:“醉酒误事,你有没有被孙二威套出甚么话来?”
卢渊悄悄看他一眼,一时竟也看不出他深浅,细心考虑一番才道:“你若能护我达到通宁关,助我于微时,天然就是我的亲信之人,我对你也天然会比对别人多几分爱重。”
“那敢情好。”徐中也跟着笑,脚步踉跄着往回走。
徐中摆摆手,道:“如何我娶了个男人,老兄你都不感觉奇特?”
孙二威很有些难堪,但看人没跑,到底是放了心,笑了两声道:“是哥哥多心了,徐老弟千万莫怪。”说着叮咛摆布,“把人都撤返来吧,今后徐老弟和他朋友自在出去,你们不要打搅了。”
卢渊哼道:“本来这就是飞虎寨的待客之道。”
他反手入怀里一摸,竟就取出一套骰子来。徐中也有好久没听过这骰子声了,眼睛也是一亮,和他边喝酒边赌了几把,相互都感觉可贵投机,酒过三巡,说话就更没了顾忌,哥哥弟弟地叫得亲热。
不料徐中脚下一软,将他一下子赛过在床上,浓烈的酒气喷在他脸侧。酒醉的人非常沉重,卢渊沉着脸顺手一推,竟没推开。
寨兵领命退下,孙二威便返身去到后堂,再返来时,手里多了两坛子好酒。他把此中一坛抛给徐中,道:“来,哥哥请你吃酒,算作赔罪。”
“三寨主你也瞥见了,要不是至心留下来帮你们,我早就跑了。”徐中眉眼一弯,伸手拍拍孙二威胸脯,道,“我们这么有诚意,老兄你也要表示表示对吧?”
徐中低头,两眼迷离地看着他,忽而伸手点着他的鼻梁,笑道:“我跟你熟谙也没多久,不也……对你断念塌地的?要么如何……如何甘心被你骗……被你耍呢?”
“哎呀,读书人就是会绕弯子。你还是明白跟我讲,等咱俩迈过这道坎儿,天下承平了,你肯不肯给我当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