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猎奇地捡起一看,禁不住捧腹大笑道:“甚么马各丹,明显是叫鸟各舟。”他强忍笑意,拍了拍孙二威肩膀,嘲笑道,“我说三哥,你可得读点书了,别让兄弟们笑话。”
此时现在,卢渊没心机多想这些朝廷逸闻。东宫的人俄然来到大孟山,又恰好拜访飞虎寨,难不成本身的行迹已然透露?卢渊不敢断言,当即叫上徐中,一同避在后堂。
命案悬而未决,奉天寨虽一时半晌不会来找费事,孙二威却难咽这口恶气。第二天一早,他叫上寨子里的智囊和几名亲信,动手调查此事。
见他指节一收,似要提枪动武,孙二威也不敢怠慢,忙横刀在胸,急道:“你朝我要人,我他娘的还想晓得人是如何死的呢!”
“寨里都是知根知底的兄弟,出不来这类叛徒!”孙二威回了他一句,气呼呼地骂道,“妈的,不晓得哪个王八羔子跟我过不去,扣这类屎盆子!你若咬定是我做的,我也分辩不过,打就是了!”
冯客舟淡然笑道:“鄙人冯客舟,今特来贵宝地,将几封手札交给三寨主过目。”
韩铮道:“废话少说!”雷霆万钧的一枪快如闪电,直往人咽喉号召,孙二威立刀一挡,被震得连退几步。
“人死在飞虎寨,你们还想狡赖甚么?嘴上大仁大义,转脸又痛下毒手,明天就叫你们血债血偿!”
韩铮随口嗯了一声,道:“你接着讲。”
韩铮道:“即便不是他杀的,也是他号令别人杀的。即便不是他号令的,他也有治下不严的错误,总之脱不掉干系。”
孙二威讶异地“哦”了一声,朝前欠了欠身,问:“甚么样的手札?”
实在奉天寨百来号人里,总有那么几个机警的,这事理不会不懂。但韩铮早在从戎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硬脾气,说一不二。他暗里待部下如亲兄弟普通,相互开开打趣也是有的,不过有一条,一旦他当真起来,那就非得按他说的办,谁都不能提半个不字。
谁知事情还未查清,飞虎寨就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卢渊神采顿时变了,却已找不出甚么话来斥他,终究恼羞成怒,拂袖而去。徐中哈哈大笑,满眼笑意地看着他远去背影,喊了声“媳妇儿等我”,小跑两步追了上去。
卢渊眼睛一瞥,正见他一脸等人嘉奖的等候模样,心中感觉好笑,嘴角不由弯了弯,却没答他,抢先朝前行去。
徐中见他不说话,从速趁热打铁道:“大哥你是光亮磊落的豪杰子,做事都是劈面锣劈面鼓的。但这世上有得是凶险小人,他们要想算计人,体例可多了。”
徐中暗叹口气,心想,此人空有一身力量,恰好脑袋里只要一根筋,认准了甚么就一条道走到黑。徐中瞄了卢渊一眼,忍不住替他担忧,今后真如果招揽韩铮在部下,难保不闯出祸来。
“没错,一命抵一命!”
用卢泓的话讲,满朝文武都当他是个笑话,只要草包太子拿他当宝贝,竟然收在门下,以谋士遇之。
不过,冯客舟?
徐中边说边偷瞧他神采,见他神采稍缓,才一拍大腿,长叹口气道:“飞虎寨保卫森严,可到底不是铁板一块,防得住君子防不住小人。那狗|日|的杀人凶手如果像大哥你这般开阔,也不会做出栽赃嫁祸这类缺德事了,你说是不是这个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