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铮哼了一声,长|枪“咄”地点在地上,粗声道:“要不是你们所为,莫非凶手身怀绝世武功,能绕开统统哨卡溜出去,杀完人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分开吗?”
徐中一摸鼻尖,又往他身边凑了凑,乐道:“威不威风?”
未几时,寨兵引着一行三人入内。为首的青年着素袍,系纶巾,一派墨客打扮。等走近再看,恰是弱冠韶华,俶傥风骚,只不过额发垂下来半边,挡住了他的左脸。
又过了半炷香时候,徐中终究停下来喘了口气,道:“以是依我看,这凶手八成是冲着你韩大寨主来的。就不说大孟山上有多少人眼红你,巴不得我们两家掐起来,再来个黄雀在后,单是江劈面的鲁国人,上雍城的天子太子官老爷们……”他手往天上一指,语重心长道,“哪个不惦记取整你啊?”
不过,冯客舟?
世人连续回屋,徐中也跟卢渊肩并肩地往回走。走到半路,他还是忍不住问中间的男人:“媳妇儿,我刚才如何样?”
卢渊被他缠得没柰何,回身催他快些走,却无妨徐中只顾着说话,脚下收势不住,正同他撞个满怀。徐中人往前扑,下认识伸手一抄,便搂住了他的腰。因两人身高相仿,这一撞之下,连嘴唇也狠狠撞在一起。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一个豪杰还要三个帮呢。”徐中伸手搭着他后背,一点也不生分,手指却碰到他石头一样硬实的肌肉,顿时恋慕不已。
徐中边说边偷瞧他神采,见他神采稍缓,才一拍大腿,长叹口气道:“飞虎寨保卫森严,可到底不是铁板一块,防得住君子防不住小人。那狗|日|的杀人凶手如果像大哥你这般开阔,也不会做出栽赃嫁祸这类缺德事了,你说是不是这个事理?”
此时现在,卢渊没心机多想这些朝廷逸闻。东宫的人俄然来到大孟山,又恰好拜访飞虎寨,难不成本身的行迹已然透露?卢渊不敢断言,当即叫上徐中,一同避在后堂。
世人赶至柴房里,见小头子标尸身平放在地,蒙着一层白布,下头排泄斑斑血迹。
徐中:“……”
徐中本也是用心逗他,捕获到卢渊稍纵即逝的笑容,内心却不知怎地一甜,像春季里百花齐放似的,一起跟在他前面调侃道:“哎呀,我这可都是为了你,要不是你想收揽韩铮,我才不去招惹他,你就算不夸我,也得表示表示吧?”
徐中忙诘问了句:“那我们常大寨主和被抓的兄弟们呢?”
卢渊莫名其妙地:“甚么如何样?”
实在奉天寨百来号人里,总有那么几个机警的,这事理不会不懂。但韩铮早在从戎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硬脾气,说一不二。他暗里待部下如亲兄弟普通,相互开开打趣也是有的,不过有一条,一旦他当真起来,那就非得按他说的办,谁都不能提半个不字。
“能拆穿韩铮的毒计,帮贵寨坐上大孟山第一把交椅的手札。”冯客舟安闲而立,暖和的双眸中却敛着一丝锋芒。
徐中一看八字有了一撇,顿时阐扬出好处来,连说带比划地忽悠起来。韩铮想的还没他说的快,过得半晌,只觉面前满是徐中动个不断的嘴皮子,旁的都看不见了。
徐中见他不说话,从速趁热打铁道:“大哥你是光亮磊落的豪杰子,做事都是劈面锣劈面鼓的。但这世上有得是凶险小人,他们要想算计人,体例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