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却乐了,抱着胳膊道:“我们寨里向来有端方,碰到有头有脸的朱紫,就派有本领的人出来发言,碰到公主你如许霸道不讲事理的,就只能派我这个地痞恶棍了。”
韩铮问四周人道:“是哪位寨主做了这一票?”各寨首级都是点头,说未曾做过。
大略预算,鲁兵竟有万人之多。众匪心头一凉,情知抵挡不住,绝境中反倒激起一股背水一战的悍勇来,大家握紧兵器,布阵恪守,已是抱定了必死决计。
徐中仗着反应快,在场中上蹿下掠,东躲西藏,除了腿上擦破层皮外,倒也没有大伤。
徐中不大乐意想这码事,一想起来,心中便是千头万绪。再回神时,竟已跟着步队行了好大一阵,来到通往山下的岔道口。
不想才迈出两步,忽传来破空之声,昂首只见无数巨石从空中飞降,翻滚着砸向世人。顿时惊叫声一片,世人慌乱之下四周奔散,很多人遁藏不及,被上百斤的石块碾压鄙人,当场毙命。有荣幸的只被砸中手臂腿脚,性命无碍,却也将落下毕生残疾。
公然,鲁国公主蓦地身形一矮,挥刀攻陷盘。男人大惊失容,一错身险险避过,双刀却又至头顶。这一次避无可避,贰心中暗叹:“我命休矣!”向后一个踉跄,仰倒在地。
人群中有人骂道:“他娘的,又是投石又是火箭,还躲在暗里不敢见人。如果然刀真枪地干,老子三招就宰了那鲁国婆娘!”
谁知卢渊沉默半晌,冷声说道:“若不能为我所用,则必杀之。”
众匪见了她这手双刀绝技,无不赞叹,心知胜负已分,鲁国公主至今不下杀手,不过是恼那人言语无礼,存了用心戏弄之心。再打下去,那男人性命难保。
众匪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都不忍看自家兄弟命丧当场。但公主脱手极快,几近瞬息之间,刀锋已至胸前,底子不及相救。
众匪心中皆想,等会儿和鲁人打起来,便先教他们去前头抵挡,如果能两败俱伤,同归于尽,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徐入耳了这话,脸上神情一滞,禁不住多看了卢渊几眼。卢渊每次谈起这类事,都冷酷得吓人,让他忍不住想,等将来本身犯在他手里,杀起来是不是也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韩铮手劲大,本能够投出兵器挡上一挡,但是他所使的这杆长|枪沉重非常,飞出速率必慢,一时也无可何如,只悄悄可惜。
公主却哪是那么好骗的,闻言哼了一声,不接他的话,反调侃道:“山贼匪寇公然不成气候,莫非连一个像样的主事都没有,只能叫个恶棍出来和我说话?”
而卢渊面色沉凝,谙练地挑飞两支羽箭,余光扫向四周树上,猛地掷出一把碎石,几个手执传讯彩旗的鲁国探子回声栽落。
徐中撇了下嘴,半开打趣道:“那可糟糕,跟这类人做仇敌,我们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韩铮在顿时瞭望半晌,又遣两名寨兵朝前探路,确认没有伏兵后,方领大队下山。
世人抬目望去,见那女子身后缀着黑压压的铁甲步兵,将来路堵得水泄不通。两面山头上亦扬起鲁军旗号,一排排弓箭手弯弓搭箭,对准了山下世人。
卢渊将这统统看在眼里,转头对徐中道:“这个冯客舟既有策画,又能掌兵,看来不像传闻中所说,只是个靠攀附权贵升官的无用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