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我对你也算够意义了。”徐中蹲在卢渊面前,抹着脸上的水珠,“我晓得你是被人谗谄了,有委曲。厥后又被我……被我那甚么,诚恳讲,也够不利了。”
巷口明灭扑灭烧光,模糊传来大队人马的脚步声。
徐中没想到他这时候醒来,愣了一瞬,一边扶起他,一边说道:“我们逃出来了。”
他在内里躲了很多天,等回到东街,却发明家门给人凿穿几个大洞,屋顶铺的茅草也扒得七零八落,屋子里头,各处是被砸碎的东西。
徐中才说完,面前雨幕里已闪现出一座古刹的表面。斜飞的檐角塌落一块,墙壁都已班驳,但看得出范围不小,想必也曾香火鼎盛。
卢渊昏倒着,任凭徐中如何拍打摇摆也不醒来。
不出几年,街坊邻居都晓得徐家的小子是个滑头,比泥鳅还要滑不留手。
徐中对这里另有印象,背着卢渊径直来到最深的一间财神殿,推开闭合的红漆殿门。
喊了几声,卢渊才微微动了动,哑声问:“……我们去哪?”
他从屋里端出用剩的半盆冷水,一边给两人洗去脸上血污,一边感喟道:“就算落魄到这个境地,你还是有人服侍,真是同人分歧命。”
徐中点点头,道:“昨晚那事也不是我情愿的,你就别恨了。今后我们各走各的路,各看各的造化吧。”
只是屋瓦残破不全,四周不时传来雨水滴落的轻响。徐中便又把干草铺在卢渊身上,只暴露头脸,以免他被雨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