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令下,几个男人合力朝卢泓扑去,七手八脚,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徐中稍稍探出头,检察内里的景象,正瞧见卢泓这幅模样,不由得心底震惊。
官差们脚步稍顿,本能地举袖,挡住这刺目亮光,转头向一侧时,不经意看到地上竟有一滩暗色的陈迹。
贰内心暗想,这群人公然得了便宜还不敷,幸亏我早有防备。要不是把卢渊的衣服十足扒下来,他们说不定真要亲身去搜一搜,看另有没不足钱,到时候发明他身上的铁钩子,可就糟了。
跟着这声呼唤,徐中等三人不约而同地胸口一闷,方才平复的严峻又袭上心头。
他们互望一眼,再看看徐中手里抱着的那堆衣物,脸上都暴露了然的神采。
执鞭的壮汉见他不答话,心中大怒,蓦地伸出一脚,捻住他被紧紧抓住的手掌。
卢渊几近气结:“如何你每次想的主张,都非要脱衣服不成?”
那人走到跟前,高低打量几眼,猛地伸手,翻开了卢渊身上的干草。
蓦地间,倒真给徐中想出个主张。
他身上交叉着一道道鞭痕,脸上也有挨打的淤青。嘴角挂着血丝,已红肿起来,却在此时扬起一抹笑意。
“再敢跑,谨慎打断你的腿。”壮汉警告了一句,转头叮咛道,“看看雨小了没有,从速出城上路,别误了时候。”
此中一人喊道:“地上如何有血!”
没想到徐中还不对劲,把他端方并拢的手脚摆来放去,嘴里念叨:“别这么端庄,你见过非命的人没有,惨一点儿才像。”
卢泓身上本已负伤,还带着沉重的桎梏,那里打得过这么多丁壮男人,很快就被对方在身上揍了几拳,落空还手之力。
另一人道:“是啊,这年初没名没姓的死人还少吗,宫里都闹翻天了,上头又忙着和鲁国兵戈,这点小事就算报上去,还能念着我们甚么功绩?不如拿了钱早点出城赶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徐中悄悄擦汗,觉得逃过一劫。
“官爷,小的在他身上找着几两银子,不敢独吞,全都贡献给各位爷吃茶喝酒。求官爷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权当何为么都没瞥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