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的是两个年纪小一些的小年青,脸上还带着些稚气,却都是一脸与年纪不符合的戾气,双手插着口袋,各自叼着一根烟,那眼睛都快瞟到天上去了。
青年正数钱数得欢畅,俄然看到屋子里涌出来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给吓了一跳,特别是看到气质非常特别的定军山,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但又立马规复了之前的凶恶模样。
罗群和定军山算是开眼了,倒反天罡不过如是。
为了娶媳妇能省下一笔彩礼钱,常觉忠没跟哥哥姐姐筹议,自作主张地给本地一个屠户的女儿做了上门半子,这屠户家是本地出了名的凶暴不讲理,在肉摊上缺斤少两那是常见的,你要来吵来闹,动辄吵架客人也是经常产生,导致肉摊都没甚么买卖了,幸亏家底厚,靠着养猪也挺赢利。
不过罗群倒是没感遭到特别奇特,倒不至于思疑这个常小宝是奔着他们来的,哪怕神仙也算不到他和定军山明天会来常觉民家。
“翠翠,你跟大妈待在屋里不要出来。”
但一样米养百样人,龙生九子各不不异,哥哥姐姐固执悲观,对糊口和将来一贯都充满但愿,反倒是这个年纪最小,也最受宠的弟弟,养成了一个窝囊废。
定军山松开手,拍了拍肖强的肩。
“你让他说?他有阿谁胆量说吗?”
因为这个事情,常小宝早已经上门闹过两次了,最后说好是年底之前还清,却也一向没说过利钱的事情,不晓得为甚么会俄然忏悔,提早来还钱,还要这么高的利钱。
罗群和定军山已经穿上鞋下了炕,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冷静地站在那边,冯翠翠看了他俩一眼,小声地安抚着肖强,孙大妈倒是拍着大腿,用本地的方言小声嘟囔着甚么,罗群听不太清也听不懂,只是能感受得出来应当是在骂某小我,因为不管甚么说话,只如果骂人的话,气势都是相通的。
“他妈的,没用的白眼狼,你觉得钱在你手上就是你的了?我奉告你,你现在统统东西都是我家给你的,拿我家的钱出去做好人,他妈的你要不是我亲爹,我早把你打死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本来常觉民是家里过得最好的阿谁,对弟弟mm也是经常的帮衬,因为家里穷,mm早早就嫁了人,但对哥哥特别感激,固然嫁得也不算太好,但在常觉民家出过后,也都是尽本身所能去帮本身的哥哥。
都不消别人解释甚么,光听外头那人的话,就晓得是肖强他们家欠了别人钱,人家上门来要账的,只是听着肖强的意义,之前应当是已经谈好了年底才还,却不晓得中间出了甚么岔子,人家提早上门要钱来了。
本身就窝囊的常觉忠,进了这类家门哪还能不被随便拿捏,之前说好给常觉忠的两万块钱彩礼,在结婚当晚就被搜了出去,那女的长得也是五大三粗的,常觉忠在她面前跟个小鸡仔似的,略不顺心就非打即骂。
肖强长年处置汽修事情,再加上长得牛高马大的,身上是有把子力量的,却发明定军山的手跟铁钳一样,愣是没能转动分毫,有些讶异地看了定军山一眼。
“他三叔,这钱当初是跟你借的,说好一个月一百的利钱,一下变成了两千,你倒是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