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跟阿嬷成了婚,现在阿嬷五十多的人肚子都大了起来,这让祁山不得不感慨阿公宝刀不老、阿嬷风味犹存啊。
“我已经开窍了,这东西伤不到我。”
“混闹,给我退到一边去。”阿公怒斥道。
……
万里大山中,祁家寨子里。
他与阿公阿嬷住一起,阿公是寨子里的族长,寨子里很多人都是生于此葬于此,一辈子没分开过寨子外百里范围,唯独阿公丁壮时曾出去闯荡,返来的时候瞎了一只眼睛,也从未对人提过出去的十多年产生过甚么。
他立住身形收敛气血,额头眉心处跳动几下又随之隐没。
“每天练功三个时候,结果刚好,现在身子还没长全,不宜太久。”
阿公悍勇非常,嗷呼一声冲了上去,一米半的阔刃割开氛围,如电光闪动,势大力沉照着巨熊兜头劈下。
都说阿公脾气火爆,他得承认,很大一部分启事是被他给气的,逮不着他,火气只能冲别人发。
细看之下,阿公握着阔刃的手正在颤抖,虎口崩裂,猩红的血正顺着阔刃流淌到地上,喘气间显得并不平静。
“哦哦,虎蛋挨揍喽,虎蛋被他爹揍喽。”孩童们起哄。
“小混蛋谁让你说这个的。”壮硕的男人笑骂道。
“臭小子光晓得吃肉,也不长个,寨子里你这个年龄的就你最瘦,我在你这个年龄比你可粗了一圈不足。”阿公说话间脸上疤痕扭动,似扭曲的蜈蚣毒虫,再配上只要眼白的盲眼,甚是吓人。
“山哥说上山采风看日出,阿公,甚么是采风啊?”虎蛋来了劲儿问道。
“嗯?三声急钟,平时寨子有事也只是敲五声慢钟调集,是寨子出了甚么事?”
祁山脚下蓄力一蹬,空中似是被凶兽踩踏凹下一去一块,他小小身子急射向远处,瞬时便跃出十多丈,如疾风电射往寨子赶。
“我懂,我不恨爹,等我开了窍,我也要去寻我娘。”祁山说这话时神情刚毅。
“那当然,阿公是寨子里最强健的男人,我爹说阿公年青的时候妙手撕猛虎,还说我多吃肉长大必定能跟阿公一样强健,能打好多猎物返来。”孩童说话间舞脱手脚,好似猎物就在面前。
说着他叹了叹。
祁山在碎石滩上展转腾挪,出拳如风,拳影阵阵,卷起地上碎石尘灰,掩没了他的身影,只听到呼呼声作响。
“到底是你爹的种,性子随他。”阿公没再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