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对吃非常抉剔,每道菜肴普通只尝一口,肯吃第二口,便足以申明这道菜肴非常甘旨适口了。
完了!
“主子怕直言相告,殿下会不欢畅。这才仗着胆量说了几句大话。主子只盼着殿下表情镇静些,千万没有欺瞒殿下的意义啊......”
燕王也就愈发肆无顾忌起来。
燕王却不为所动。
他服侍燕王两年,也算是燕王身边得用的人。迩来有些飘飘然,行事说话便大胆猖獗了一些,却没想到,已经惹得燕王不喜了......
喜公公咚咚地用力磕着头,额上的鲜血流了下来,异化着眼泪鼻涕,再没有半点趾高气昂的风采。
看着又狼狈又不幸。
喜公公那里还再敢扯谎,以平生最快的速率最聪明的口齿,将之前的事一点不漏地说了出来。
喜公公的额头已经磕的鲜血淋漓,疼痛入骨。可这点疼痛和内心不断涌起的寒意比起来。却又微不敷道了。
喜公公吓的满身颤抖,连连叩首告饶:“殿下天生睿智,目光如炬。主子是吃了大志豹子胆,竟敢说大话来骗殿下。主子服侍殿下两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求殿下开恩,饶了主子这条贱命......”
这些内侍都是从宫里出来的,一个个都是人精,仗势欺人欺上瞒下都是特长好戏。做主子的如果没几分凌厉狠辣的手腕,不但拿捏不住,反而会被刁奴所蒙蔽。
喜公公笑容一僵,旋即规复如常,持续哈腰赔笑:“主子大胆替殿下做了回主,没让凌九蜜斯过来。主子自作主张,还请殿下恕罪!”
喜公公满腹酸楚血泪,却半个字都不敢说出口,夸大地笑道:“凌九蜜斯受宠若惊,欢畅地差点热泪盈眶。恭敬地接了名帖,说了一堆戴德戴德的话,还说要亲身来谢恩......”
“那她如何没来?”燕王似笑非笑地打断了喜公公。
弃之如敝屣啊!
不屑一顾啊!
燕王一贯以浪荡纨绔的形象示人。经常出入外城,拎着一只鸟笼在南市里一漫步就是半天,在鼎香楼里定下了雅间,一个月总要来上一两回。最着名的茶社戏馆青楼,都能见到燕王的身影。
......
一边痛哭流涕。一边重重叩首。每一次叩都城磕到健壮的地板上,很快,额头就红肿了起来。
可谓是都城身份最高贵的纨绔。
这位燕王殿下,看着行事荒唐,实则心机深沉。底子没人能摸得清他的内心在想甚么。常日脾气不错,半点都不刻薄,一旦翻脸,便是雷厉流行冷血无情。